难道还是有技巧的? 宋琅拧眉,认真俯近脸观察,然后两只手一起扒拉着他腰腹上作为剑柄的玉扣。 沈闻脸上的热意顿时腾腾而起,他身子慌忙向后靠去,伸出手按住她在他腰间拨弄的手:“宋琅,别——” “阿琅,我来找你——”破门而入的沈瑶大小姐突然失声,愣怔地看着眼前糜乱的画面。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 次日,宋琅更换上门客装,与数位门客一起,跟随着目光一直躲闪她的沈闻上了车辇。 一行人乘坐车辇来到皇宫时,已经是将近晚宴时分。宴席设在皇宫前殿,一路走来,四面高挂无数瓜形宫灯,灯光明亮,照映得皇宫一片旷朗庄严。 进入金殿时,殿堂内已是满座的诸国权贵门客,沈闻推着木轮椅在几案前停下,宋琅与三位门客端坐其后。 立时,殿内诸国的公子门客或是好奇、或是不怀好意地看了过来。宋琅岿然不动,跪坐的姿态端庄淡然,眸色平和看落眼前木案,丝毫不受众人各异目光的影响。 沈闻向后瞥眸,看见宋琅点尘不惊的模样,清浅一笑,低声问起:“雅士之宴先是比的文才,然后才是算术。宋琅,你赋诗与对对子的才能如何?” 宋琅也压低声音,却带上一丝求饶的绵软:“公子,求放过!” 沈闻微挑眼角,疑惑看她。 “公子,对于赋诗,我只懂得‘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至于对对子,我也只会对‘一枝红杏出墙来’和‘不如自挂东南枝’。” “咳咳咳……”身旁三位门客剧烈咳嗽起来。 沈闻手上端着的酒洒出了几滴。 “而且,更重要的是,”宋琅抬眸坦然看向他,“公子,我三字经上的字都还没认全呢!” 门客顿时咳嗽得更加凶猛。 沈闻酒杯一翻。 现在他倒真有几分相信她是海妖了。赋诗作对是这个时代文人墨客们必修的基础课程,她连高深奥秘的算术都能运用自如,不会诗赋不说,怎么可能……连字都认不全?她到底是什么妖孽? 正说着,荆国皇帝驾到,众人都起身拜迎,齐齐敬了酒,说着祝词。一时间,殿中酒风生香,一派文雅风流。 敬完酒后,宋琅再次端坐而下,然后低声耳语:“公子,待会的赋诗作对就交给你们了,我先不参与了。” 沈闻无奈点了点头。让诸国的人知道他身边有一位目不识丁的门客,这个脸他丢不起。 宋琅安然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一短截枯木…… 沈闻一下子扭过头,不想再看到她。 一番觥筹交错,金杯错落后,各人的几案前都被摆上了一只竹筒,里面是许多长木牌,用以解卷时掷出。 内侍托举着玉盘缓步走出,上面堆叠着的是今天的题卷。诸国公子门客纷纷摩拳擦掌,抖起笔杆,将宣纸铺落案面,提笔以待。 “请诸国公子听题对句——”内侍用尖利的声音报题。 “茅屋七八间,钓雨耕烟,须知威不可屈,贫不可移。” 沈闻指尖轻扣轮椅,微一想,便从竹筒中抽出一支长木牌,轻轻掷出。 “竹书千万字,灌花酿洒,可知安自宜乐,闲自宜清” 身旁门客停下笔,捻须赞叹:“公子果然才思敏捷。” “再听题——”内侍继续展开题卷。 …… 一轮解卷下来,沈闻应对如流风姿清绝,殿内满座权贵纷纷忍不住侧目。这一侧目之下,不但见得贺兰国沈公子雅若流云的高士风姿,更是见得似有一缕黑烟,从清贵公子身旁袅袅升起。 众人凝目一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