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后悔。果然这话便让高昶拿住了,“你看你看,才几日,你心里早信了她去了,魏令询,你就是要动心也晚几日啊,这还不到五天你就投诚——” “你瞎想了,”魏赦长身而起中断了高昶种种不靠谱的揣测,去马厩之中牵出了自己的飒露紫,“我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话虽如此可他抚着鬃毛的手,于马脖后倏地停了下来。高昶之言,虽是无心揣测,但魏赦心中也激起了一层涟漪。是啊,纵然是可怜,他从前却也没帮助过别的女人,不过是个厨娘,怎值得十万两白银花出去。虽说未成,山长没收,但当初他可真是因为那一点点的恻隐么?他清楚自己绝不是一个圣人。 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狗子,直说了吧,你就是看不得她受苦,看不得她有做不成的事,看不得她有达不到心愿,你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对她好~ 第14章 魏新亭回了主屋,见一下人鬼鬼祟祟而来,趁着冥冥薄暮天还未全黑,魏新亭认出,这是前不久自己派出调查逆子在淮阳动静的朱三。于是魏新亭哼了一声,转面走入了书房。 朱三亦步亦趋随之步入,取了一盏半明半暗的灯烛,握在掌心护着,点燃了屋内的几支长烛,便见魏新亭已面含郁色一言不发地坐在无数蜡烛光晕之中不动,朱三顿了顿,立刻禀道:“魏大公子在淮阳的动静,确实蹊跷,老爷请听小的说来。” 见魏新亭果然侧目,朱三忙放下烛火,一头磕在魏新亭膝下,“大公子在淮阳应待了有六年之久,但以他的张扬恣肆之行事,能在淮阳真正查到的动静却极少,小的不敢妄加揣度,于是便又买通了一名淮阳旧居的阍人,那阍人报,魏公子这六年里,长长短短的加起来,恐怕有两三年是不在淮阳的。所谓面壁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魏新亭闻言眉梢略动,本是侧身靠着太师椅,这时也坐正了不少:“继续查到行踪了没有?” “很少,”朱三道,“只知道前几年大公子被莽山那群响马掠去之后的一些动静,那时候,老爷不是托人派兵援助么,可是朝廷的兵马却在莽山上吃了一个大亏,这大亏就是因为大公子的带路,提前走漏了风声。听说自那以后,大公子便与莽山那群人走得极为亲近。” 说到此处,魏新亭从鼻腔之中发出了一道冷冷屑笑。 朱三如跪针毡,双腿如毛刺入骨,但只得继续禀道:“后来是老太君派去的人,说服了大公子,令大公子回心转意了,但这之后,大公子的行踪再度成谜。其实这几年来,断断续续都有大公子匿迹的时候,连那阍人也不晓得他的下落,只偶尔他回来,行事谈吐间,可见对老爷安插在那儿的人都十分防备,也寻不到任何的破绽。” “他和莽山那群人还有联系?” 魏新亭面目阴冷,已处在濒临沉怒的边缘。 朱三道:“这也不知,查不到了。” 朱三委实害怕老爷又发怒起来,但他能在淮阳打听到的关于魏赦的消息极少,如果把逗猫遛鸟这种琐事也算上倒是可以一说,可这对于老爷来说明显是些废话。朱三的腿不住打飘,一时也接不下去了。 魏新亭一阵沉默,末了,他道:“把大太太找来。” …… 竺兰等天色傍晚,亦不见魏赦回来,像是不会回来了,须臾片刻,门房王白门对慈安堂和临江仙都报了信儿,大公子在高家歇了,这一屋子惴惴之人方才消停,于是竺兰到厨房拿了云腿鸡丝炒饭,用小盅扣着,回了柴屋。 阿宣一直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娘亲回来,喜不自胜,立马从摇摇晃晃的小板凳上弹了起来,笑嘻嘻地摸了瓶酱油迎上去,“娘亲,阿宣饿了!” 当晚,母子二人分了酱油拌饭。 用饭毕,阿宣摸了摸圆滚滚的大肚子,躺在小椅上打嗝儿,见娘亲把床整理好,拉上藏蓝葛布的棉褥,点燃屋里头亮亮的煤油灯。处置妥当这一切以后,竺兰将阿宣抱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小鼻子小眼道:“阿宣,娘亲要和你说件事。” 阿宣竖起耳朵乖乖听着。 只见娘亲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拿手指点了下阿宣的小鼻子,“阿宣,娘亲要把你送到白鹭书院去,后日就要去。以后,你可能只能每三日回来休息一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