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啊,如果抓了那帮贼人,你一定要掀了那帮贼人的老窝,让他们片瓦不留。如果是山中的贼,就烧了那山,让他们再也不能占山为王。如果是海上的贼,就烧了他们的船,让他们再也不能横行海上。哦,对了,还有啊,这还不够狠,本元帅教你一招最狠的,不论你是如何处理这些贼人的,要在这些人的老巢泼上十足的狗血以去诲气。免得影响老苏你的前程啊。” 出其不意,苏怀逸有些傻眼的看着卓闻人,“卓元帅说笑了。察案是臣子应尽的职责,哪有去诲气和前程之说,这是两码事,怎么可以混淆而论?” 卓闻人睁大眼睛,相当稚气的问道:“原来老苏也知道不能混淆而论啊。那你为什么就那般断定要派人协助东方相爷?噢,不要作声,本元帅想一想,这件案子似乎发生在东方相爷休沐的时候啊,那个时候应该是老苏你在主持朝政,你不感谢东方相爷为了收拾你搞砸的乱摊子劳心劳力也就罢了,怎么反倒说现在要去协助东方相爷收拾乱摊子?这乱摊子到底是谁的?” 大殿上一时再度静寂无声,谁不知这卓闻人是东方随云的生死兄弟?这卓闻人的连番问话已是极度的挑明苏怀逸方才所奏就是废话。再说卓闻人所说也有一定的道理,燕子坞发生惨案的时候,东方随云正在休沐,这件案子本来应该由苏怀逸负责,只是陛下不是非常的笃定苏怀逸能够破了此案,是以才急急诏回在隐水山休沐的东方随云去处置。 “东方相爷因了这件事降了爵位、减了俸禄却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如今老苏怎么能够倒打一耙说东方相爷办事不力?” 苏怀逸被卓闻人的连环发问激得是面红耳赤,连连解释,“下官没有说东方相爷办事不力。” “咦?那是本元帅方才听错了?”卓闻人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苏怀逸的肩,笑嘻嘻的看着宝座上的宸天佑,“陛下,恕闻人的性子直,将苏尚书的意思理解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语毕,卓闻人安静的退至一边站立,又规规矩矩的似一尊雕像般,好像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玉照看了看情形,明白不可妄言,但也想帮一把自己的女婿,是以躬身而出,“陛下,燕子坞一事,那帮贼子的心思都能打到皇家身上来了,那其余的平民百姓呢?一日不给百姓一个交待,大业皇朝的百姓一日就会惶恐不安,老臣建议多派人手尽早将此案察破以平定民心。” “平定民心?”卓闻人再度跳了出来,走到玉照的身边,首先鞠了一个躬,接着十分佩服的眼神看着玉照,“玉老,听闻此次是您亲自派了两百官兵押运那批皇室贡品?” 玉照知晓卓闻人鬼灵滑头,知道不可随意说话让卓闻人抓到小辫子,方才的苏怀逸就是最好的证明。虽不明白卓闻人为什么要那么问,他还是点了点头。 卓闻人更是露出五体投地的神情啧啧出声,“玉老,原来你懂得占卜之术啊,无论如何,你不可藏私,一定要教教闻人不可。” 占卜?他不懂啊。玉照两手一摊,“卓元帅所言,老夫惶惑。” “如果本元帅记得不错。历来皇室贡品的押运都是一百官兵,可偏偏的,今年那批贡品却是派了两百官兵押运。如果不是玉老算出那批贡品会有此劫,何以会做出多安排一倍兵力的部署?所以闻人对玉老的先见之明是佩服不已啊。” 卓闻人的话在金銮殿上掀起不小的涟漪,东方随云呶嘴眯眼看着宸天佑的神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