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唇前,印下一吻。 光影在他眸底错落,那是男人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爱怜。 “你可是——叫我如何是好?” 大约阮苓苓的梦境很可怕,她蹙着眉,眼角似有水色溢出:“……又发脾气……我很重……么……” 裴明榛眼底滑过讶色,又笑的舒展:“你一点都不重,要吃多点才好。” “以后委屈了不准哭,”修长手指划过小姑娘眼角,男人声音轻柔又霸道:“我会护你。” “在我这里,你可以更大胆些。” 裴明榛一直坐在阮苓苓床畔,直到太晚了不得不走,方才离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的睡颜对他来说似乎有致命的吸引力,百看不厌。 所有裴明榛的心路历程,阮苓苓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启了某种模式,只是下意识主动忽略了。 第二天醒来,脚一点也不疼,显然没事。回忆昨晚,前半段羞耻感爆棚,后半段睡着了没有记忆,只是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裴明榛的话,说她可以更大胆些。 阮苓苓思忖片刻,扔了枕头。 个大猪蹄子信你才怪!就会哄人!嘴巴厉害了不起啊! 拍拍脸,把早饭吃了,阮苓苓开启新一天的征程,精神百倍的出发。 她想找木禾先生做插画师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有喜欢她祝福她的,有事不关己静看的,也有瞧不起她唱衰的。整个京城从上到下,从贵圈到市井,很快刮起一阵风潮,所有人都在讨论她能不能成功,大多数是,不看好。 有没有人从中作梗,推波助澜不知道,总之为了她,各种书铺子茶馆子说书摊子,所有人都在吵架。 有那不知道的,立刻有好为人师的跳出来各种科普。“什么?梦黄粱你不知道?能人,大才啊!写话本的,还是个女眷,还想找木禾先生为她做插图!” 只要话题一起来,立刻有人凑过来,各种发表意见观点。 “哈哈哈这绝计不可能!虽我也喜欢,也捧她的本子,但人家画师圈子不一样,有名号的人,哪能自降身价做这种事?” “可她不信邪啊,一直在找呢,有别的画师主动送上门她都不要,一个劲找木禾先生,像是跟别杠干上了!” “傻不傻?这么大阵势,人家木禾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愿意早站出来帮忙了,一直不出现意思很明显么——你别找我了,我不干!” “哈哈哈这位兄台说的对,犀利!这梦黄粱怕是嫌弃这么打脸不够爽,非要人家直言拒绝,巴掌啪啪啪打脸上才舒服!” 邵锦淑今日‘正好’来了这间说书馆,闻言当然要‘护短’,直接就走了过去,神色俱厉:“梦黄粱那么好,一定能心想事成,你们不能这么说她!” 汉子们不爽:“嘿你这姑娘就不对了,我们不过闲来讨论两句,怎么说她了?说她什么了?是骂人了还是造谣了?” 有人看的比较多:“你这么着急,是梦黄粱的朋友?说起来,梦黄粱倒也是个女人。” “大家都说梦黄梁的书布局开阔,荡气回肠,是个有眼界胸襟的,可由友观人,这姑娘这般小肚鸡肠,一句话都听不得,看来外面的事不靠谱,那梦黄粱和她一样,都是小心眼的人。” “也是,女人嘛,怎么可能大气的起来?都是装的,给人捧的。” 邵锦淑‘大急’:“你,你们——” 现场都是汉子,就她一个女人,怎么都吃亏,憋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曹睿直接从二楼跑下来,指着那群汉子:“你们够了啊,又不了解她,怎么能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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