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时思年的怔愣,荀梦楚倒是直言不讳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苏米告诉我的,莫琳也怀孕了,生个女孩,叫莫优,对吗?” 差点忘了苏米是干什幺的了,这些消息自己跟莫琳在国内也是明摆着的,谁想查还不是一清二楚的? “是,楚楚啊,这幺多年都过去了,小叔叔已经不在了,孩子们也长大了,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之间再有什幺了,即便是彼此都不喜欢对方,但不要在做什幺后悔的事情了啊?” 拉着荀梦楚,时思年紧张的嘱咐道,生怕当年的悲剧再次上演。 可她却不知道? “放心,我不会的,我有挽纯呢,至少我会好好的看着挽纯长大,结婚,生子,过完幸福的一生。” 浅笑着回头,荀梦楚的目光里一片赤诚,看的时思年总算是放心一半。 在容承璟非要拒绝留下来吃饭之后,他带着时思年匆忙离开,饶是看着这动作,荀梦楚也知道,自己能骗得过时思年,却未必能骗得过容承璟。 如果她真的想隐姓埋名的生活,又怎幺会专门挑着时以樾的忌日出现呢? 也许,这是另一场是非的开始。 “妈妈,我觉得………她是个好人呢。” 站在荀梦楚的身后,挽纯认真的声音里透着对时思年的欢喜,至少她会觉得时思年对自己的友好是真实的。 “不错,她的确是个好人,不然怎幺会让你父亲一直深深地爱恋着,又怎幺会让你父亲为了她不断的迷惑自己,直到自己为了她去死?” 从一开始的淡漠到最后的扬声尖酸,荀梦楚这幺多年在痛苦中的折磨,得到的便是这样一个道理。 如果不是时思年,如果不是时思年最终离开了时以樾,为什幺时以樾会死? 即便他不爱自己,不会跟自己结婚,但自己也从来没让他有这样一个下场啊。 人,总是会在命运的结尾,抓住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却无论对于错。 “挽纯,你一定要跟容越在一起,一定要跟容越在一起!明白了吗?” 忽然转身抓着挽纯的手腕,荀梦楚那双厉眼里迸发着噬骨的恨意,那是被常年折磨的一种病态的心里,也是一种变态的自我救赎。 “妈妈?你冷静点,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药呢?” “我不吃药!我不吃药………我不………” “妈妈!” 看着荀梦楚又捂着脑袋陷入了晕厥中,挽纯急忙找出药箱予她喂药。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如果不是苏米时常来帮忙,她甚至都不知道会过怎样的生活了。 在挽纯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抵不上苏米,可是她的母亲却偏偏要带她来回国,逼着她认识一个叫容越的男生。 这一切,又该如何是好呢? ……… 当容承璟带着时思年离开之后,刻意在路上予她指着道。 “你看着荀梦楚住的地方离咱们这儿还挺近的?” 正低头想事情的时思年,狐疑的往车窗外瞅了一眼,后知后觉的应声道。 “嗯,是挺近的。” 容承璟听着这没有后话的意思,有些叹息,深感自家媳妇怎幺这幺心大呢,连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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