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犹豫要不要吃花生,可是那样会把矮桌弄脏。 “吃吧。”宁娘劝道,“一会儿收拾干净就行了。”这姑娘也是的,老二都能让她动自己的东西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就这丫头不开窍。 洛瑾拿起一个花生,用手剥开。花生是年前宁娘抄的,火候刚好,又脆又香。 “你说月桃真会嫁过来吗?”宁娘边吃边说着自己的猜测,“我怎么看着够呛。” 这些不关洛瑾的事,她只是在一旁乖巧的听着,反正她不会一直留在莫家。 宁娘其实心里并不想张月桃嫁进莫家,那姑娘被张屠夫家惯坏了,事事都要挣一挣。要是真跟了老三,想必她以后还要顾忌着。 想到这里,宁娘看着不大说话的洛瑾,这姑娘到时候会被欺负的很吧?她倒是也听莫大郎提过洛瑾姑父的事,总觉得离开这里也好。 “大峪呢?”洛瑾问道。 “在东厢屋,那小子就知道吃。”说到自己的儿子,宁娘笑了笑,“你说,他也不爱读书,跟他爹似的。不然,跟着你和二叔学学,多好?” “他还小,大一点儿再说。”洛瑾喜欢大峪那个孩子,“要是他想学,我有空就教他。” 宁娘一听,连忙笑着道:“好,我回去跟他说说,他还挺喜欢跟着你的。” 男人们喝酒用了不少时间,宁娘将饭菜收拾去了东厢屋,给洛瑾用盘子装了些送了来。 正屋里要喝茶,洛瑾过去烧水。家里人多,只靠宁娘一个,的确忙不过来。 东厢屋,张月桃走出来,看着坐在灶前烧火的洛瑾,心里有气。见了这女人两次,她都没占到便宜,反倒坏了两身新衣。 感受到张月桃的目光,洛瑾只当不知道,低着头做自己的活儿。 这时,里屋的男人们出来了,喝了酒,想到院子里透透气。张月桃来了精神,他们张家可有的是人,两个哥哥还有几个堂兄弟,都是她的靠山。 “哥。”张月桃走到门前,“去山上看看吧?” “山上有什么好看?”张家兄长摇头,“咱家后面有山,也没见你上去过。” “不一样。”张月桃拿眼望了望莫恩庭,“二表哥,你带我去后山大宅子看看,好不好?” “你这丫头,别胡闹。”张家兄长说了句,这个妹妹说风就是雨。 “又不是叫你,我叫二表哥。”张月桃嘴一撅,转而跑到莫恩庭身旁,“表哥,行吗?” 张家兄弟觉得妹妹的行为太过不妥,一个姑娘家怎能对男子这样说?又不是小时候不懂事。更何况,人家媳妇儿还在场,让人情何以堪? “要不,一起上山看看?”一个兄弟说了句。 “实在不行。”莫恩庭连忙推辞,“下月就要县试,不能耽搁,想要回屋温一下书。过年这两天拉下了不少。” 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人家是要考取功名的人,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哪能拉着人家一起游玩儿? “这样吧?”莫恩庭又道,“老三对那里熟,带着你们也是一样。” 莫三郎头大,他可不喜欢带上张月桃,这个表妹从小就趾高气昂的,事儿又多。见二哥踢了皮球过来,只好接住。 “要是不嫌远,就去看看。”莫三郎瞪了眼二哥,“不过回来的话,恐怕天就要黑了。” “那就在上顶上看一眼行了,没必要跑到跟前去。”张家一位兄弟道了声。 一群人商量完便出了院子,张月桃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眼莫恩庭。她从小没怎么受过委屈,人长得又好看,村里的姑娘没一个能比得过她,为什么就争不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受气包? 洛瑾进了里屋,想收拾一下。莫振邦应该是累了,倚在炕上的被子上睡着了,矮桌上是没有收拾的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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