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跟采石场的管事儿赔不是。人家见他憨厚倒也没再说什么。 知道莫大郎心里有气,莫钟一再说自己的腰伤犯了如何。最后,赖在这里吃了一顿饭。 饭后莫钟跟莫振邦提想去粮铺干活儿,一定好好干之类。 粮铺这活儿,说实话莫振邦是不敢让莫钟去的,这侄儿愿意占小便宜,万一到时候偷拿铺子里的粮,这绝对不行。最后只说帮着留意看看。 好容易将莫钟打发走,莫家的人各自回了自己屋里。 洛瑾在西厢屋烧好了水,给莫恩庭端进里屋。 “你去领了绣活儿?”莫恩庭问道。 “恩,回来的时候,三叔带着去的。”洛瑾将盆放下,“半个月后回去交活儿。”她算过了,绣活儿的银钱给的并不多,就算她加紧,也不可能在年底凑够二十两。 “晚上,到这间来绣吧!”莫恩庭将外衫脱掉,“只是注意别熬坏了眼。” “真的?”洛瑾问着,这样是可以多做一些,“不会打搅你?” “你?”莫恩庭挑唇一笑,“你什么时候主动跟我说过话?总是一声不吭,安静的像只兔子。” 洛瑾眨眨眼睛,她本来话就少,再说和莫恩庭说话,能说什么? “看看,我没说错吧?”莫恩庭无奈,“先出去吧,我洗完了,叫你进来。” 夜晚宁静,灯火晃了晃,里间的两个人安安静静,一人看书,一人绣花,似乎谁也不碍着谁。 炕头上摆着绣花的样纸,洛瑾有时候会拿起来端详一下再下针。 莫恩庭看着绣花的女子,心里不由的想她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现在的她穿着不合身的粗布麻衣,头发挽得简单,整个人素素淡淡的,她若是一身绫罗锦衣是什么样? “洛瑾。”莫恩庭叫了声,“如果今年的两场考试过了,我就会进县学。” 洛瑾抬头,“我知道,二哥到时候就是秀才了,可以参加乡试了。” 笨丫头!莫恩庭放下书,“你以后回了平县,会做什么?” 这个洛瑾没有想过,她只是想回去,想见到娘和弟弟。“跟我娘在一起。” “然后呢?”莫恩庭又问,“那边的人问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在哪儿,你怎么说?” 怎么说?说被人家买来做了媳妇儿?“我……说去远方亲戚家了。”洛瑾说的小声。 “你根本就不会撒谎。”莫恩庭看着低下头的洛瑾,“被人知道了,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没所谓了。”洛瑾脸上恬淡,似是看透了什么,“就陪着娘一辈子。”母亲一生过得委屈,她会好好侍奉她。 “你怕是不知道……”莫恩庭没再说下去,看着洛瑾的眼神带着些怜惜。 “不知道什么?”洛瑾问道。 “不知道已经晚了吗?”莫恩庭藏好眼里的情绪,收拾好了矮桌上的书本,“早些睡吧。” 洛瑾将东西收进针线筐,端着出了里间。 二月很快就到了,田间有了隐隐的绿色,河边的几株柳树,枝子已经泛绿,墙角的迎春花早已开放。 还有十几日就是县试,学堂里不再上课,莫恩庭留在家里读书。家里的人一般不会过去打搅,就连在院里说话,都小声了许多。 莫振邦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总是担心莫恩庭的养子身份会连累他的考试,这几天跑了不少地方。 这天,素萍来了莫家,她是来找宁娘帮忙裁衣裳的。 因为怕在西厢屋打搅到莫恩庭,洛瑾来了老屋绣花,三个女人坐在一起也说了些话。 “真是手巧。”素萍夸道,“绣的跟真的似的。” “还亏了三叔给做的绣架子。”洛瑾将绣架支在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