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百姓来说没那么多讲究,能吃饱就好,市面上粮价一落千丈。 存货不值钱了,但欠的债利滚利,还不出可是要命的事。徐仲九越想越愁,才把主意打到明芝身上,装疯卖傻开口借钱。明芝慷慨解囊,他感动之余生了花花念头,找到机会晚上又溜去了她那。 秋虫低鸣,他远远瞧见明芝倚在窗口不知在想什么,背后光线黯淡。 于是徐仲九难得地爱怜满胸,并且自责起来,如果不是他煽风点火,初芝的怒意不会那么大,竟不惜当面和明芝撕破脸。要知道初芝已经维持多年的大姐形象,几乎连她自己都已经相信季家对明芝一视同仁。这次的刺激足够大,才让她突然又意识到明芝不是亲生的姐妹,而是父亲曾经三心两意的铁证,伤害母亲的外来者。 徐仲九无用的同情只维持了数秒。他迅速想到,要怪也得怪蒋家和沈家两边的告密者,没有她们的言之凿凿,初芝就算怀疑明芝也没有证据,她们才是害明芝的“凶手”,所以明芝大可以去怨恨她们。至于蒋七,徐仲九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情敌,明芝这丫头现实得很,绝不会看上蒋七。毛头小子,自己还要靠家里给学费和生活费,怎么负担得起别人。 明芝退了回去,灯光一暗,大概是要睡了。徐仲九助跑,脚在墙上借力、手一探,消无声息挂上二楼的窗台。然后他双脚再次一蹬,整个人翻了进去,落进一个袋子里。 对,他穿过窗户之后直接钻进了一个大麻袋,身上还重重地挨了几下。 昏头转向之际,总算徐仲九留着一丝清明,知道自己才是擅自闯入者,没有大声呼救。 明芝也没料到陷阱如此有用,高兴之余连忙拿出麻绳,把徐仲九结结实实捆成大闸蟹。她什么都想透了,空有言语上的威胁,决不能收拢任何一个人,只有让别人看到厉害才会知道敬畏。她想要别人的尊敬,就要拿出相应的手段。 自投罗网的两脚狼在麻袋里挣扎,呜咽,“明芝,是你吗?” 明芝朝他踹了一脚,冷静地说,“是我。” 徐仲九静了下来,又说,“放了我,求你。” 明芝好整以暇地坐下,“都说师父教徒弟时会留一手,你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徐仲九不吭声,好久才说,“对不起。” “你怎么进来的?”明芝问。季家里面松,外头围墙却高,更有守夜者,徐仲九如何进的大门一直是她心上的疑问。 “我有客院小门的钥匙,有时和伯父谈事情谈晚了就留宿在客院。”徐仲九招得很痛快,“以后我不了。” “你拿了钱要做什么?” “还债,做生意欠的债。”徐仲九苦笑,放软了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世,除了你之外我也没有朋友,只能向你求助。这事要让你父母,还有你姐姐知道,还不得闹些有的没的。” “做什么生意?” “借了钱越想越心疼?”徐仲九问。借的时候不问,现在钱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不是说以后连本带息还我,我干吗心痛。”上次明芝还没有完整的计划,只是模模糊糊一个念头。经过几天盘算,她已经胸有成竹。她要什么,可以付出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不兴我问问?”她蹲下,解了麻绳把人放出来,“以后别来了。” 没等被彻底解放,徐仲九脚一勾,明芝栽倒在他身上。他双腿使劲,紧紧箍住她的腿。把她的腿定住,翻上去压在她身上,他才伸出手一把抱住她,另一只手三下两下扯掉麻袋,双目炯炯看着她。 形势顷刻变化,明芝虽然懊恼,却没摆上脸。 徐仲九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下次不能这样,要不狠心到底,要不别动手。”他俩贴在一起,彼此衣衫单薄,明芝还好,徐仲九却难免地有了异样。 冷冷的东西贴上他的腰间,应该是枪管。 徐仲九突然一僵,明芝问,“那现在呢?我要不要狠心到底?” “不要。”徐仲九不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