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其实有点疼,但是陆桑不想再麻烦护士,于是忍痛点了点头。 那个混乱的夜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抱过她了,她轻的不可思议,他不由地想,他过去出差这一个月,她在家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陆桑的右手紧张地抓着他衣服,生怕他一个不稳把她摔了,沈临州低头看她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好笑,轻轻松松把她抱去了房里自带的卫生间。 陆桑:嗯?原来房间里就有卫生间?她竟然一直没发现。 那她要轮椅有何用? 沈临州把她当易碎品一样轻拿轻放,陆桑左腿没法弯曲,维持着一个略显诡异的姿势坐在马桶上。沈临州杵在她跟前没走,陆桑仰头看着他,疑惑道,“你不出去呀?” 沈临州一挑眉,“你就这么上?” 当然不是!那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脱裤子啊。陆桑指了指门口,“我自己可以,一会就好,好了我喊你。” 沈临州这才出去了。 陆桑大松一口气。 她真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下面一系列的动作。喊沈临州进来前,先拿袖子偷偷把头上的冷汗擦了,怕他担心。 沈临州抱着她往外走,陆桑不经意看了眼镜子,忽然惊恐地按住了头,她左边的头发呢?虽然被头顶的头发盖住了,但侧面在处理伤口时被剔掉了,留下一块空白。 呜呜。 陆桑失去秀发太过痛心,以至于都没好好回味刚才的两次公主抱。她问沈临州车子现在什么样,沈临州给她看了看图片,道,“送去修了,那辆车以后最好也别开了,不安全。” 说完,他紧紧盯着她的表情。 失忆的陆桑又会有什么可参考的表情,她沉浸在悲痛中点头说好。 想起什么,陆桑问,“你回国几天了,给爸妈打电话了吗?” 沈临州知道她问的是谁,坦然道,“你没有公婆。” “嗯?”她家条件就非常一般,沈临州需要许老师资助上大学,陆桑就猜到他们家家庭条件不太好,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对不起。”她说。 “没事,也不能说死了,毕竟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陆桑听闻此言,张了张嘴。 酝酿半晌,陆桑道,“许老师跟老陆人都很好,以后我的爸妈就是你的爸妈。” “那你呢?”会一直是我的太太么? 陆桑脱口说:“这样我不仅有个弟弟,还有个哥——” “有个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沈临州没跟她计较。 这晚睡觉就没有毛绒玩具给她抱着了,陆桑还有点不适应,一直到两点钟都没睡着。 “怎么了?”沈临州在旁边的折叠床上休息,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问道。 陆桑顿觉抱歉,“没事,没睡着,对不起吵醒你了。” 沈临州失笑,“你都没出声,怎么就吵我了?” “人睡着了跟没睡时,呼吸频率跟声音是不一样的,呼吸有时候也很打扰人。我的包里好像有耳塞,你要不要?” 沈临州借着窗外属于城市的灯光看着她。 “临州,我失眠了会不会吵到你啊,要不我去隔壁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