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缩成一团也不服软的样子,气得心口都发涩,忽然站起身:“要睡就回牢里睡!” 八仙椅发出刺耳的声音,连海深昏昏欲睡,忽然被吓了一跳,相衍站在门边,一脸严肃:“去啊。”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也是硬骨头,腾地站起身,一把推开相衍拉开房门,房外大雪漫天,卷着北风往屋里灌,她撞上观壁和观虚惊恐的眼神,连回头都没有踏了出去。 “砰!” 茶杯在她裙角扫过门槛的一瞬间炸响! 观壁冷不丁被相衍瞪了一眼,吓得一抖:“爷?” 相衍抬手想拿茶盏,手边空空,这才意识到方才那杯子早被他砸了,胡乱拿起她的杯子,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跟着!” “是!是!”观壁连忙退了出去,观虚在门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仿佛在说让你去触主子霉头! 观壁回瞪了他一眼,匆匆跑出院子。 * 连海深出了院子,被冷风吹两下就清醒了。 和相衍斗气是很不值得的事,人家的喜怒或许直接关乎一家百口的性命,此时与他置气能得到什么? 不多时雪花就落满了她纤瘦的肩头,观壁在月门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连小姐。” “观壁大人。” “其实这话,本不该从属下口中说出来的。”观壁小声说:“辅国公的事爷早有安排,大小姐真的误会爷了!” 观壁算是瞧出味儿来了,他家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位大爷估计是真的动了凡心,瞧刚才被人家小姑娘气成那样! 相衍脾气之臭,观壁心里是有数的,知道突破口只能从连海深这找,否则这两人能闹一宿别扭! “爷脾气不好,但对大小姐是真心的好......”观壁说这话有些心虚,低着头开始扯谎:“属下跟在相爷身边少说二十年,您还是他第一个这么上心的姑娘......” “打住,打住!” 连海深连忙叫停,若不是前世和观壁兄弟相处过一段时间,没准她还真信了,现在这话听来只觉得起鸡皮疙瘩! “您别不信啊,瞧他老人家不就把属下派来了嘛。”观壁嘴一张,又准备扯慌:“别看爷那个冷面的样子,其实内心很是柔软的,只要您跟他服个软,撒个娇,要月亮他都能给你弄来,真的!” 连海深:“......” 观壁还准备喋喋不休,冷不丁从背后感受到一股寒意,一回头,相衍站在月门边,手里捞着大氅,不知听多久了。 观壁:“!” “滚。”相衍声音里戾气很重,听得观壁头皮发麻,连忙贴着墙根溜出去了。 连海深后退一步:“您来做什么?不是让我滚回大牢吗?” “本相要回府,路过而已。” 哎哟!嘴硬得令人牙酸! 连海深腹诽了两句,相衍穿过月门朝她走过来,脸色十分难看,手上也半点不温柔,但还是将大氅抖开,披在她身上。 “不是回府吗?”她小声争辩。 “废话什么?” 给她系好衣裳的带子,相衍拉着连海深的手往外走,没多久就看见停在偏门外的相府马车。 “上去。” “去哪啊?” “叫你上去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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