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相衍,笑道:“咱们这位右丞相可招人恨得很呢,几个兄弟都巴不得他死。” 荣氏问:“那您准备......?” “哼,这个关头不能得罪相衍,谁知道他会不会跳出来搅浑水。”李至摇头:“我那好皇妹和沈束河才是重点。” 荣氏很高兴他没有被眼前的小胜迷昏了眼,夸道:“殿下果真伟丈夫,文韬武略都是顶好的!” * 已经是傍晚时分,相衍还没回来,这几日他下朝回家的时辰越来越晚,恐怕今儿不能与她吃个晚饭了。 柳絮笑嘻嘻端过来晚饭:“今儿大厨房做了巧炙鱼腮,奴婢听见了特意早早去取了来,姑娘快尝尝!” 这道菜源于宫廷,做工极其繁复,只取用鱼身上最嫩的一点儿肉做成的肉糜,十分金贵,饶是前世今生连海深都没吃过,不由得执起筷子:“你这丫头倒是会讨巧。” 她还没送进嘴,外头便仆役通传:“相爷回府——” 连海深连忙放下筷子迎了出去,年下日头短,时辰还不算晚,廊下已经挂起了灯笼,相衍进了院子,由侍人解下大氅,又扫了雪,抬头瞧见连海深站在屋内,笑着等他。 这场景太多年没见过了,让他一脸寒霜都没绷住,走回屋先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近来回来得晚,你自己先用就是。” 他与连海深相处的时候不喜欢身边留人,柳絮几个早早就退下去了,连海深和他并肩回屋,边说:“也不妨事,不晚。” 桌上还摆着精致的菜肴,相衍一瞧却皱眉,高声唤道:“来人!” 观虚走进门:“爷?” “谁端来的?”相衍指着桌上的菜,问道。 观虚一愣,与连海深对视了一眼,后者说:“怎么了?这是柳絮端来的。” “去,将她捆了,好好问问。” 观虚领命出去了,观壁从外头走进来,手里还提着食盒:“咦?” 相衍让人收拾掉桌上原有的菜,又摆上了观壁带来的几样,屏退了下人才道:“我院子的吃食一向有后头的小厨房做,从不在大厨房拿东西,那丫头不知得了谁的指使。” 连海深拍拍心口,不由得说道:“你这院子也太多人盯着了。” 相衍给她舀了一小碗汤:“不喜欢?” 因为相老太爷还在,相衍也就没提分家的事,只是圈了势力范围,自己关起门过日子。 他小心谨慎,又常年不在家,这一窝虎狼才害不到他头上,可是以后连海深嫁进来了可就得天天与这些人相处,稍不注意就会发生今晚的事。 这让他不禁在考虑,是不是该分家,开府另过了。 连海深不知道他在计划这个,还当他政事多思,将筷子塞相衍手里,道:“该吃饭就吃饭,想什么有的没的呢?” 二人这才安静用了顿晚饭,饭后,连海深在屋里溜达消食,观虚便回来了,与相衍对视了一眼,低头道:“柳絮招了,是二房时华姨娘收买了她,教她来探探情况,顺便......往饭食中放些药。” “什么药?”相衍问。 “大抵是些寒性药物,若是寻常人吃了倒没什么,女子吃了始终是败身子的。”观虚低头道。 相衍眼神一变,从里面流露出一点暗色:“你知道该怎么做。” 观虚身上一动,立马道:“是,属下明白!” 连海深站在案边听完,问道:“相桥梧的姨娘?他知道我在扶风楼?” 不得不说有些人真是蠢一块堆儿去了,相桥梧不是很聪明,连带身边的人也不聪明,下毒这事容易暴露不说,还间接告诉相衍,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