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身,虽然后来改订了云浅,可是哪里能......” 相老太爷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知道归知道,话从连士良嘴里说出来他倒先不高兴起来,板起脸说:“贤侄,老朽那孙儿不敢说是经天纬地之才,才是同辈儿郎里佼佼者,亏待不了你府上姐儿。” 说着又觉得自己像保媒拉纤的妇人,硬生生多添了一句:“这也是兜转寻觅的良缘。” 同相衍结亲,连士良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一想到朝中的冷面阎罗以后要板着脸管自己叫老丈人,还得给自己磕头,连士良就觉得自己血有点冲脑子! 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晚辈替女儿多谢老太爷厚爱,只是这实在......”连士良慌不择言,竟说:“小女同卓相大人年纪差十岁有一,实在是......” 话脱口才想起来相桥梧比相衍还大一岁,又闭上了嘴,不愿意的态度很明显。 相老太爷资历老,长安世家无不给面子,被连连拒绝面色有些不好看,说:“贤侄果真不再考虑?” 连士良说:“实在辜负老太爷喜爱!” 话说到这份上,老太爷没什么好说的,茶都没喝,站起身就要走。 连士良小心将他送到门口,目送完才叹口气回屋。 连福跟在他身后,小心说:“卓相大人权大势大,背靠大树好乘凉,就算以后为了四少爷这门亲也有好处,国公爷为何不允?” 连士良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才说:“两年前大公主被贬择出京,谏臣里就有他相衍!我和大公主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再把女儿嫁给敌人,又不是老糊涂了!” 连福没想到这点上去,连声说:“是是,好悬啊,是小的脑子不清醒了,还是国公爷睿智!” 连海深还不知道相衍在求娶她的道路上碰壁两回了,拉着采兰和赠芍看了又看,问:“因故分开许多日,你们两个没被欺负吧?” 两婢女用力摇头,眼泪已经落了一半,说:“奴婢还当此生再见不到小姐了!” “好了好了,你们受委屈了,这几日轮流歇着吧,瞧瞧都瘦了。”她说道,从妆匣取出银子:“拿去养一养。” 两人哪里敢收,连忙说:“奴婢哪里敢要这些,只要见小姐好好的就是莫大的好了!” 连海深又与她们说了些贴心话,采兰才犹豫地说:“杏花这几日总来求奴婢......” 赠芍大声打断她的话:“采兰姐姐!” 采兰心软,小心打量了连海深的脸色,说:“小姐,二小姐是不是......没有可能了?” 连家众人都被放回来了,二房都不例外,独一个连云浅跟着她娘被带走关押了,何莲已经定了秋后处斩,而她还没消息。 平心而论,连云浅真不是什么坏人,而且这事她顶多就是个知情不报的罪责,纵使连海深不喜欢她,也觉得她实在罪不至死。 赠芍说:“云浅小姐平时就对小姐阴阳怪气的,她是命中有此一劫!小姐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干嘛要对一个挤兑过自己的人这么好啊,又不是欠她的!” 赠芍的话也很有道理,采兰闭了嘴,不敢说了:“就是奴婢一个牢骚,赠芍说得对,小姐别管了。” 连海深点点头,却把这事悄悄收进心里。 * 相老太爷回到松年堂,才发现相衍坐在棋盘前,看样子等他很久了。 “哼!” 鹰奴替老太爷收起大氅和貂帽,连忙退下去了,侍女端上来新茶,放在爷孙手边。 相衍起身行礼:“祖父回来了。” 相老太爷看着他板脸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