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字,彰显了这个家族主人颇受皇家宠信。 方如意一走,堂上只剩下相衍夫妻,观壁走进来,小声说:“爷、夫人,打听清楚了,北院早晨起来就不对劲,先是吐得厉害,现在又发起高热,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相衍:“什么病?” 观壁犹豫:“太医说是惊风了,不过属下看着不像,倒像是中蛊了。” “蛊?”连海深睁大眼睛。 观壁道:“因为大少夫人晨起就急匆匆出城去了,若是寻常惊风,她两针就能扎好,哪里还需要太医来。” 小洛氏擅长蛊毒不假,可是没把握的东西也不能说就是蛊毒啊,更何况这些东西多在西南,长安怎么会有? 多......在西南? 安南府位于大梁国西南方向,是整个国家最西南的地方了,而连海深的舅舅,沈束河一家人可不就是安南来的。 相衍一挑眉,随即失笑:“古典记载‘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你我初六成亲,他初七便病了。” 连海深咦了一声:“这么说还是咱们成亲日子没挑好咯?” 相衍揉了揉眉心,并不在意的样子:“该病病,该死死,与你我无干。” 因为家里嫡长子病了,她这奉茶都显得急匆匆的,相平夫妻只露了个脸就回去了,尤其是苏氏,几乎喝完茶立马起身就走,只有相老太爷还有闲心和连海深说两句话:“你已经入了家门,以后便是一家人,亲和家中、约束院里是你的责任。” 连海深微微压着头,应道:“是孙媳的义不容辞。” 相老太爷瞥了一眼相衍,声音压了压:“老三年岁也不小了,望你二人能早日开枝散叶,府里重孙辈只有北院那小子,实在少了些。” 相佩生那孩子是个丫头生的,生下来后娘就被送走了,相桥梧那个是方如意怀的,毕竟是个姨娘,相老太爷这是想要一个嫡出的孩子。 连海深点头:“谢祖父教诲。” “还有你。”相老太爷头一转,冲着相衍道:“你从前是君之臣、民之官,是父母的儿子,如今是夫,日后更该忠君民,敬天地,孝父母,还更应该爱妻儿。” 相衍与相老太爷对视了一眼,郑重地应:“是,孙儿明白。” 相老太爷没有坐很久,拄着龙头拐被鹰奴扶着去北院了。 相衍站起身,将她拉起来,问:“方才就一直揉腰,不舒服?” 连海深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啊?晚上睡书房去!” 底下人很识相地都退出去了,相衍用手背碰了碰她气鼓鼓的脸:“刚才在祖父面前答应地好好的,转脸就反悔了。” “我答应什么......” 相老太爷说,要开枝散叶。 连海深一噎,没好气地转身就走,相衍两大步追上去牵她的手:“面皮怎么还这么薄?嗯?” “那真是不如您脸皮厚!”她扮了个鬼脸。 观壁等伺候的人在门外纷纷紧贴着墙根儿压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声都不敢吭。 两人正准备回扶风楼的时候,观虚急匆匆回来了,他尾随小洛氏出城,看来小洛氏也回来了。 “爷。”他一抹头上的大汗,说:“大少夫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人。” 第53章 蛊毒 相家从大梁朝开国一开就是世家,祖上有从龙功德, 自两代先祖前就是开国梁平帝的车右, 经过百年淘洗,官是一代做得比一代大,到相平一辈, 他任太子太师已是树大招风, 不料三子更是年纪轻轻几乎做到王朝权臣顶端, 整个相家是长安城真真儿的不可得罪。 一个外室子这样风光, 府中的嫡子和庶子就显得更加黯淡无光,尤其相佩生作为一个嫡子,因为身子缘故甚至不如相桥梧一个庶子!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