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迫切地,想要和相衍分享拥有肚子里那个小生命的喜悦! 相衍将徐太医送到相府门口,出口道:“本相方才就看见徐大人欲言又止,不知是有什么话不能被内子听见的?” 徐太医心叫不好,在相衍的严视下,只能硬着头皮说:“其实.......右相大人,臣就直说了吧,相夫人其实是不适合要孩子的。” 相衍愣住了,狭长的眼睛危险一眯:“徐大人说什么?什么叫不适合要孩子?” “夫人身子本就不算硬朗结实,这个孩子初怀上的时候没人知道,也就是那时候有些动了胎气......” 上次连海深从皇后宫里密室出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喝了许久的药才好的。 “上次服用的药臣从太医院调阅过药方,里头几味药凶了一些。”徐太医越说越不忍心,刚才在屋里他就看出来连海深对这个孩子期盼有多大。 “徐太医的意思是说......这个孩子有可能说保不住的?”相衍的喉头有些发闷,不止如此,他的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仿佛被人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算保得住,也是生不下来的。”徐太医说道:“您和夫人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据本相所知,小产也是极伤根本的,不知道徐太医有没有保住这个孩子的方子,什么代价都可以。” 徐太医想了半天,说:“或许相大人可以去问一问府中大少夫人。” 小洛氏? 相衍颔首:“好,相某知道了!” 徐太医拱手告辞,相衍站在新落成的相府门口吹了好一会冷风才走进去,夕阳已经完全沉进了山坳,夜幕开始降临,廊下已经有下人取下灯笼添油点火。 相衍一路走进去,看见主屋里连海深正在摆弄碗筷,采兰和赠芍伺候在她身边,两人说:“还是奴婢们来吧,您坐着就行。” “这点小事能用什么力气,方才徐大人也说了要多动弹。” 连海深偏头看见相衍站在门边愣愣的样子,笑说:“愣在那里做什么啊,进来啊!” 采兰和赠芍掩着嘴偷笑,赠芍更是小声说:“姑爷一定是高兴坏了!” 相衍跨进门后,采兰赠芍就带着屋里的人纷纷退了下去,这两人独处的时候是不喜欢身边有伺候的人在的。 连海深半挽着袖子,替他舀了一碗汤,说:“郝仁知道以后非要厨房多炖一盏鸡汤来,你也尝尝。” 相衍张了张嘴,怕影响她用饭,决定闭口不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你平时吃得就少,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可不能吃那么少了。” 连海深低头看了他一眼,眼波转了两转,乖顺地接过去一一吃了。 相衍有心事,一顿饭用下来也不怎么说话,下人撤走饭菜以后,连海深问:“相衍,你怎么了?” 连海深很少连名带姓叫他,相衍想掩饰都不知道从哪里掩饰起,怕她失望,可更怕她满怀希望地怀着这个孩子,最后失望。 那样的失望会更让她难以接受。 “我同你说,不要激动。” “是关于孩子的?” 这下轮到相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看着连海深,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可是没有,她很平静,平静地说:“这个孩子,是怀在我肚子里的,什么情况我比谁都清楚。” “你不舒服吗?”这下轮到相衍着急了,他走上前,又不知道能做什么,甚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像个做错事而手足无措的孩子。 “徐大人怎么说?” “他说上次你服用的药里有几味性子太烈,怕是伤了孩子根本,就算能怀下去,也生不下来。” 连海深倒抽了一口凉气:“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