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瑶公主发出‘啧啧’的声音,唇角浮着怪异的笑,道:“你是在洋洋得意自己的眼光好,选对了人?” 阮清微撇了下嘴,道:“这并不是什么引以为傲的事。” “你断定他能顺利的登基为皇?”珺瑶公主暗暗咬牙,斜暼道:“你断定他登上皇位后,心无旁骛,只有你一人足矣?” “你太高估我了呢。”阮清微自然而然的说道:“若我倾心于他,无论他是跌入深渊还是恶贯满盈,身边妻妾成群,终日酒池肉林丧心病狂,我也赖在他身边视死如归;若我不倾心他,尽管他能登上皇位,成为一代明君,甘愿与我一夫一妻,捧我在手心,给我令天下女子艳羡的宠爱,让我得到世间最好的荣华,也偏偏不是我想要的,不能使我开心,必离他远去。” 珺瑶公主很快的问道:“你倾心于他吗?” 阮清微挑眉,微微一笑道:“不高兴告诉你。” 珺瑶公主的脸上立刻覆上一层冰霜。 阮清微眯起眼睛,道:“如果你自信到盲目,不妨试一试非嫁他不可是什么后果。” 珺瑶公主睥睨视之,“也许我真打算试一试。” “好啊,”阮清微看了看殿外亮晃晃的阳光,背着手走出寝宫,在跨过门槛后,笑吟吟的道:“我且等着看你知不知趣。” ☆、第十九章 阮清微顺着原路返回行宫的正殿,途中,望向高耸坚固的宫墙,不禁暗忖:昨晚身手了得的刺客到底是谁人指使?与行刺平宛公主及高文妃全家的可是同一主谋?是有何意图? 然而,无论真正的主谋是谁,当务之急是要有一个交待。把此次行刺的主谋认定为庄贵妃,是最妥当的安排。一想到庄贵妃,阮清微的眼眸中就浮起了一层薄冰,她抬首瞧了一眼烈日,瞬间,恍若隔世,她的神情又归于常色。 刚踏入行宫的正殿,庄文妃便焦急的迎上前,问道:“怎么样,珺瑶公主愿意配合吗?” 阮清微接过慕径偲递来的酒葫芦,痛快的连饮数口酒,笑道:“她绝非目光短浅之人,自然会审时度势。” “那就好,”庄文妃不禁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隐隐不安的道:“虽说是嫁祸给庄贵妃,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大越国的皇上应也不会太过为难她,是不是?” 阮清微挑眉,道:“娘娘是在担心她?” 庄文妃柔声的道:“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尽管我与她从无往来,我也希望能她一生平顺。” “当她步步为营,记恨当年元皇后阻止大越国皇上出兵协助大瑞国,残忍的迫害元皇后及其儿女开始,就注定她此生不会一生平顺。” 庄文妃不由得惊道:“我姐姐她害了人?” “难不成娘娘以为她生性良善的存活于后宫?” 庄文妃更为诧异的问:“你对她的所作所为知道的甚多?” 阮清微漫不经心的笑道:“听说过一些事。” 庄文妃深叹道:“元皇后的香消玉殒着实令人惋惜。”又是一叹,道:“我姐姐她可能身不由己,很难想象她经历过什么,才心性大变到不折手段。” 阮清微道:“当然,她所达成的一切阴险之事,不能全归罪于她,她不过是兴风作浪推波助澜,真正的祸首是权利之巅有生杀大权的那个人。” 慕径偲若有所思的听着,发现阮清微的眉宇间隐现积压许久的悲哀,又像是仇恨,她在用一种若无其事的神态去掩饰着什么,那是自幼洒脱自得的人本不该有的一种情绪。 察觉到慕径偲的打量,阮清微不动声色的笑道:“珺瑶公主有必选你为驸马的打算。” 慕径偲抿嘴笑道:“她喜欢自讨苦吃?” 阮清微扬眉道:“将取决于她的一念之间。” 慕径偲定睛看她,道:“你有应付她的办法?” 阮清微慢悠悠的饮了口酒,眯起眼睛,轻哼道:“你在试探我?”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