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无声无息的存在着,没有人烟,却生机勃勃。她喜欢这种寂然,能把心里的沉重掏空,自由的置身于此,仿佛能幻化成风,舒服的在空气中流荡,恣意而快轻。 她见惯了这样惊心动魄的景色,去过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心潮已不再澎湃,只剩宁静。 然而,当慕径偲优雅的走来,走向她,走近她,她的心,情不自禁的跳动。忽然觉得,这大千世界,锦绣山河,万紫千红,有他在的景色,才是真正的惊艳,配得上一个‘最’字。 慕径偲抿嘴笑道,站在窗外看她,道:“那个温泉池……” “在屋后。”阮清微眨眨眼,纵身一跃,翻窗而出,转眼已是落在了他的身边。 慕径偲低声道:“侍卫们把东西全运来后自会离开,这里就只剩我们俩人。” “你可要想清楚了。”阮清微挑眉,轻哼了一声,便去四处看看,看那片果树林可是结满了枝头,看溪水间可还是游弋着肥美的鱼。 她走到溪水边,掬起清澈的溪水洒在脸上,凉爽极了。溪水蜿蜒在密林间,她向溪流的上游走去,果树林里鸟雀成群,熟的水蜜桃和杨梅硕果累累。她摘了个桃子,在溪水里洗了洗,便躺在那块躺在很多次的大岩石上吃桃,一边吃,一边思考着这几日与他如何单独相处。 难不成,他心意已决的要…… 如果他真的想要呢? 给吗? 阳光从茂密的枝叶间隙里倾泻而下,光影洒在了她的眉宇间,她眸中隐现细密的疼痛,那些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恨与伤,经年累月,越发的清晰坚硬深刻,从而使得她表面上越发的清静,就像是无忧无虑的微风,柔韧而蓬松。 她终是要去了结那些恨,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不由得,她吁了口气。 过了许久,太阳渐渐西沉时,阮清微才返回到竹屋。 屋檐下,清雅俊逸的慕径偲正在案边提笔绘画,专注而认真。 阮清微轻轻的走到他身边,见他在金笺上用浅绛山水的画法,画着这漫山的苍绿,画纸上的景色清淡而明快,高远素静。 他的笔法真是高超极了,游刃有余,轻描淡写间便将景物跃然纸上。 “想试一试?”慕径偲偏头瞧她。 阮清微耸耸肩,“是想试,但着实没动过画笔。” 慕径偲深深的望着她,“我教你?” “需要什么束修?”阮清微很有心学。 “无偿。” “这么好?” “来。”说罢,慕径偲低低一笑,不由分说的就把她拉进怀里,从她背后拥住她,一只手搂锢她,随即将画笔塞到她手里,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俨然是做好了教她画画的姿势。 这姿势…… 阮清微的脑中一片空白,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耳畔响起强有力的心跳声,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慕径偲悄悄的吻了一下她发,俯首凑到她的耳边,示意道:“我们画那一片山林,如何?” 他的声音太过低哑温柔,听得她浑身一颤,一阵恍惚,整个人飘起了似的。 “还是画那一片呢?”察觉到她的身子在无力下滑,慕径偲的怀抱紧了些。 阮清微咬了下唇,努力的站稳,平复着跳乱的心和紊乱的呼吸,可他热乎乎的气息洒在她的脖侧,宛似能钻入肌肤滑入骨髓里,在她的体内肆意横生,形成无数漩涡,使她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