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轻风雨露朝霞于一身,熠熠生辉。 慕径偲! 她心中悸动,瞠目远望,他不是一早进宫了吗,为何出现在这?! 韩铮封欣赏着她的震颤,笑道:“他在紧紧的盯着你,好像你把他很重要的东西带走了。” 阮清微目光一眨,眸色清亮的道:“似乎是的。” 韩铮封摸了摸下巴,“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阮清微挑眉,不动声色的道:“他的心。” “他的心?” “他可真是深情一片呢。” 韩铮封慵懒的问道:“需要我帮你把他打发了?” “你没有资格。”阮清微轻柔的笑了,道:“你去旁边阴凉的树下等我,情已结不易解,我要礼貌的把他的心还给他。” “别让我等太久。”韩铮封拨转马头,去往古树之下。 阮清微翻身下马,脚步轻快的奔向慕径偲,她冲着他笑,清楚的感受到他浑身笼罩着的寂寥和凛然。她在他身边站定,背着手,若无其事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韩铮封并未急于回大越国,今日清晨徘徊在南城门,联想到你昨晚的举动,”慕径偲深深的望着她,*穿她清丽容貌下的狠决,他的喉咙紧而涩,“我猜,你是要弃我而去。” 迎着他深情款款的眸子,那眸子里没有责备和怨怪,却尽是痛楚和不舍,还有想要拼命挽留却害怕挽留不住的不安,阮清微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慕径偲沉声道:“不、可、以。” “你可以怨我气我恼我。”阮清微说得很轻很淡。 慕径偲摇摇头,笃定的道:“我只会倾心于你,此生唯你。” 闻言,阮清微猛得低下头,眼眶湿了,任凭胸腔里翻滚的感动瓦解着她本打算硬起的心肠,她深深吸了口气,漫不经心的倚在界碑上,轻道:“对不起。” 慕径偲道:“跟我回去。” “我不能跟你回去,”阮清微正视着他,幽幽说道:“当我刚才走向你时,我是想说些狠心的假话让你恨我,让你鄙视我、厌恶我、唾弃我,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从此再不愿与我纠缠。” 慕径偲定睛看着她。 阮清微轻道:“我舍不得,我决定对你坦白一切,希望你能理解我。” “请说。” 阮清微遥看了看韩铮封,见他正坐在树荫下逗玩着苍鹰,不由得的眸色渐凉,常声道:“我要去把他们夺走的东西拿回来。” 慕径偲轻问:“是什么?” “被他们血腥掠夺、剥夺的一切。”阮清微喃喃说道:“皇后之位,太子之位,整个元氏家族。” “你是?” 阮清微的眼神飘渺而轻淡,“大越国的清和公主。” 慕径偲眉心紧皱。 阮清微缓缓地道:“我答应过母后,永远不回大越国,永远不承认自己是大越国人,永远隐姓埋名,永远不要报仇。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他们以‘外戚干政,蛇蝎心肠’把元氏家族满门抄斩,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将尸体全扔进深山喂野兽,死无藏身之地;永远忘不了他们凌-辱母后,任母后在绝望中被活活折磨至死;永远忘不了他们血洗太子府,杀我皇兄和皇姐;永远忘不了他们把掠夺的东西占为己后的沾沾自喜。” 她经常做恶梦,梦里血腥一片,有无数哀嚎和尖叫,震耳欲绝。 “当那个掌权者还是太子时,孱弱无能,母后尚未及笄,他就一次一次的示爱,提出要娶母后为妻。母后刚及笄就嫁给了他为太子妃,他便一次一次信誓旦旦的要跟母后白首不离。”阮清微平静的道:“母后爱他,痴迷的爱他,用整个元氏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