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那幅写的是“古祁城”,而阮时意私藏的末段,则标注“石龙为记”。 “此为何意?”阮时意一头雾水,“让咱们去古祁城找石龙,做什么?其余那几幅……是否还有标记?” 徐赫摊手:“他老人家只提到,事关阮氏家族南下秘密,不能多言,必须等上四十年……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把洪家这幅揭下,再作定夺。” “成,”阮时意与他交换画作,“不过,你别直闯澜园,被人瞧见,定惹闲言。” 徐赫笑了:“你还怕闲言?外头早传遍,你这位徐府新贵,和我这书画先生勾搭上了……” “传、传遍?”阮时意蓦地一惊,随即想到一人。 徐赫扫视周围,见亭中光景被野桃树遮挡大半,阿六和狗越跑越远,遂亲昵靠向她,哼笑:“他们消息真不灵通!咱俩都已勾搭好几十年了!” 阮时意不愿与他作无谓的口舌之争,秀眉轻蹙,抿紧檀唇,逐一卷好晴岚图。 未料他得寸近尺,悄然从身后圈住她,略微低头,与她脸颊相贴。 “阮阮,你别发愁,只要我俩夫妻同心,一定能找全所有晴岚图,也必然寻得其中奥秘,以圆祖辈心愿。” 他的肌肤暖凉适宜,却无端燎起她心头滚烫。 热流窜向她周身,令她头晕目眩,腿脚乏力,立足不稳,瘫靠在他怀中。 她娇躯难得温软,雪肤散发香暖,诱使他心潮狂烈翻腾,触发压抑多时的情与欲,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纤颈上。 温柔浅吻如春风抚弄待放娇蕾,其后,他似是不满足,启唇轻吮慢咬,激得她神魂俱震。 她毫无招架之力,呼吸如凝,身子软绵下滑,被他适时深拥入怀。 “阮阮……” 他气息渐促,于撕咬她的间隙低唤她,大手辗转游走她肩头腰腹,忽轻忽重,魅惑人心。 日影斜斜将二人亲密无间的身影投落在地,教她羞于再看一眼。 她明知纵容他的亲密,会让关系更混乱,隐约又觉……心底曾期盼他稍加放纵。 于酥软酸麻间闭上双目,阮时意脑海中骤然闪过几点亮光。 那是平远将军府画阁的长夜不灭灯火。 渺远,刺目,锥心。 “停……三郎,停!” 她不知从何获取一股力量,强行挣脱他的禁锢,方大口喘气。 玉颊绯霞层染,美眸水雾缭绕,颈间衣襟凌乱,雪颈微痕如落蕊。 徐赫笑眸迷离,唇角缱绻出得逞的蜜味:“羞什么呢?阮阮,你明明是喜欢的。” “别……”她退开两步,仓促拉过一撮长发,遮掩被他吻过的所在,“咱们不能这样!” “那要怎的?拒绝给我名份,心情好时又享受我的亲近?”徐赫绵绵情意退了大半。 “不,不是……” 阮时意自诩活了几十年,看透人世冷暖,不再受七情六欲所困,更能应对大多数困境。 可她寻不出合适言辞,为方才短暂的沉沦作辩解。 甚至未想明白,这段若即若离的关系,该何去何从。 徐赫眼底炙热退却,渐生冷凉之色。 “阮阮,我厌倦你每次推拒后,又容许我接近、予我希望;但我宁愿你一而再再而三折磨我,让我寻求一丁点渺茫期盼,不至于就此恩断义绝、了无生趣。” 阮时意深吸一口气,竭力从无计可施的混沌思绪中捕捉一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