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已毁,儿臣愿意承担起责任,还请父皇把江姑娘赐予儿臣,儿臣给她一个名分做补偿。”江姑娘如今只是一个粗使宫女,父皇应该不会在意她的去留,太子忖道。 真是想得美!封口?怎么封?杀了那三个宫女就能了事了?想法真是蠢到了极点,这里还有一个卫王太子难道忘了吗?江映月上位的每一步都是踏着别人的鲜血和尸体,她难道不会做噩梦吗?这两人一个愚蠢,一个阴毒,凑成一对简直是大金最佳狗男女!欧阳慧茹冷冷暗忖,对眼前这两人顿觉万分厌恶。哼,想上位,没那么容易,现在不能弄垮你们,让你们胆战心惊,顺便添些麻烦却是完全可行的! 抱着巨大的怨念,她缓缓开口,“太子这个处理办法不妥当,若是刘大人无法安抚,对太子产生了怨恨,继而想到玉石俱焚,这事必定会传扬开来。事情若被闹大,太子朝中声誉绝对会受到巨大的损害。要知道,如刘大人那样清风傲骨的文人雅士,眼里都是容不得沙子的。” 这番话让旁听的卫王眼睛一亮,心中忖道:事情闹大?恩,此法可以考虑。只要他操作得当的话,这件事必定是打击太子的一大利器。 瞥见垂头沉思的卫王,欧阳慧茹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太子对太子妃的话嗤之以鼻,以他和文清的感情,如何会安抚不了?文清巴不得不娶妻才是。但细细一想,太子又变了脸色。他和文清的私情只是秘密,太子妃是以局外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父皇亦是,若他们觉得他的处理方法不妥,江姑娘就危险了。 太子的担心刚升起,欧阳慧茹便立刻接口道,“所以,儿媳以为,这件事还需慎重处理,从源头掐断隐患才是最妥当的办法,这也是为了太子的声誉着想。” 从源头掐断,在场众人俱都明白她话里的含义,那就是赐死江映月,把今天的事彻底抹除。宫里病死一个宫女是常事,如此,刘文清也无甚话说。 弟妹好周密的心思,真是替太子考虑的面面俱到,若是本王有这样的贤妻,何愁地位不稳,入不了父皇的眼?卫王刚策划好如何打击太子,就被欧阳慧茹三言两语把路给堵死了,心中不禁泄气,继而对太子各种羡慕嫉妒恨。 太子却不领情,瞪视欧阳慧茹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连受了打击,一直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地上的江映月都直起了身子,眼含惊骇的朝她看来。 面对欧阳慧茹,她所有的筹算都是一场空,这难道是她摆脱不掉的命运?她的报复注定不能实现吗?这样想着,江映月捂住左胸口,眉头忽然皱紧,嘴唇微张,竟是从唇缝溢出一抹艳红。 又一次落到欧阳慧茹手里,不但理想幻灭,且连生死都由她掌控,江映月这回再也承受不住双重失败的打击,生生被怄到吐血。 见她吐血,太子心急如焚,连忙伸手揽她入怀,不停安慰。 丫头这张嘴竟然能把江映月给说到吐血,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完颜不破内里好笑的暗忖,却也从丫头的言行中知道,她不想饶过江映月,依然想置她于死地。 虽然少了江映月,探查起逆贼党羽来难度增加了,但是他对自己的暗卫有信心,不过是多耗些时间和精力而已。 这样想着,完颜不破轻松一笑,温柔的看向欧阳慧茹,语带纵容的开口,“太子妃所言甚是。太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父皇,不要啊!您不能这么残忍!儿臣向您保证,这件事儿臣一定会处理妥当,绝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父皇您就放过江姑娘吧,是儿臣对不起她,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太子容色大惊,膝行到完颜不破脚边跪求。 完颜不破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太子灵醒,又朝欧阳慧茹看去,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连声哀求,姿态是欧阳慧茹从没见过的卑微。 完颜璟,为了一个女人,向来鼻孔朝天的你也有向我下跪的一天,真是难得呀!睨视着跪在自己脚边苦苦哀求的太子,欧阳慧茹心里十分畅快。 说了那么些狠话,她也不过是想看看这两人狼狈的姿态罢了。一个跪求,一个吐血,她心中满意,也可以适可而止了。不然,真把江映月弄死就不好玩了。原来的太子妃受过什么罪,是如何被构陷至生不如死的境地,如今的江映月也应该一一重蹈覆辙才行,毕竟,这突然改变的轨道是她自己选择的。 想罢,欧阳慧茹眼睛一闭,脸上自然的显出一丝不忍,再睁眼时,眸子已盈满了水汽,期期艾艾的朝完颜不破看去,迟疑的开口,“父皇,太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