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天天遇到傻逼队友是因为黑啊!” “无礼竖子,给朕闭嘴!” 一道磅礴的鬼力扑面而来,方晓年哇哇大叫,攻击极快,但旁边阴差的反应更快,他被江慎一把揪住领子丢到自己身后,绣春刀竖起在胸前,那道鬼力嘭地一声打在刀上,那把绣春刀竟然咔嚓嚓裂开,碎片飞溅,在江慎自己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江哥闪开!”被甩到后面去的方晓年又扑了回来,口中大吼一声,因为激动还破了音,一点气势都没,但他手中举起一面透明盾牌,其余阴差与他步调一致,默契配合,一道盾墙出列,鬼修接下来的攻击接二连三打在盾牌上。 江慎错愕地看着手中只剩刀柄的绣春刀,难以置信:“这……这刀跟我出生入死几百年,早已是鬼仙法器,竟然比不过贺瑾年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盾牌?” 方晓年逮着机会,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江哥,你忘了吗,老a第一次见你就喷你是封建余毒,你那破刀那是天子御赐给臣子的,是皇帝鹰犬的佩刀,当然挡不住当过皇帝老儿的鬼修打你了,白痴。” “竟然如此?”江慎转头去看秦峰,秦峰难得给方晓年比了个大拇指。 秦峰:“晓年现在连皇帝鹰犬这种词都懂是什么意思了。” 鬼修那一下也只是随手发泄,见阴差的护盾密不透风,就不再做无用攻击了。他依旧不急不缓,毕竟他有整个夏城市作为人质,底牌充足,真正该急的明明是地府。 可是……鬼修强压下心中的烦闷——地府这帮家伙,装备队列是越来越严肃职业化,但态度却相反,那方晓年竟然还喋喋不休开始教育起旁边的搭档了? 阴差们口中段子吐槽不断,但眼神却始终锁定着鬼修和他的同党,秦峰默许了这种出任务时极其不庄重的插科打诨,甚至亲自下场——因为这一次他们的轻佻浮夸言语,实际是在打心理战,这是在用行为表示—— 就算你自封冥王,也不会被地府放在眼里,地府阴差看你和看电视剧里的三流明星尬演毫无区别。 “但是,朕也不是只有一个计划。”鬼修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龙袍慢慢变化,很快他从一个英俊挺拔的年轻帝王,变成了一名身着水色纱裙、妆容典雅的歌女。 “萧郎。”鬼修柔声道,“我是绾绾,你不是曾与我许愿,生生世世,死生不负吗?” 楚彧头大:“别别别,贫道真的是直男,不能接受女装大佬的。” 可惜鬼修笑容不变,他是个鬼修,楚彧是个修道的,一眼看上去根本不能欣赏她的美丽外表,心中只有警铃大作,鬼修越温柔,看得楚彧越是头皮发麻。 偏偏鬼修不知道楚彧想什么,依然柔柔地说:“郎君,你会想起我的。” 说完,她挥了挥手。秦峰表情微变,谢祁连应对比他快,一道法术打出去,所有的阴差全部隐匿身形,地宫的地面轰隆隆裂开来,竟然露出了光滑的镜面。 鬼自然可以选择让自己变得看不见摸不着,这样镜面也不会显露他们的样子,前缘镜铺地,必然威力无穷,这么大面积的镜子连白无常都能吸进去,当然,前提是当时谢祁连假扮活人凝聚成了实体,可以被镜子照出来,但镜子如果照不出来影,那自然多大都不能发挥作用。 满场只有楚彧是活人,没法简简单单一下子变成透明,所以他低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谢祁连亡魂入镜,配合邪术,能看生前往事,而楚彧是活人,不会被吸入镜子,也没有生前往事可看,前缘镜自然而然回溯了他的前世。谢祁连的表情瞬间阴冷,鬼修冲他露出灿烂而得意的笑脸:“铸造这么大的镜子,耗费了我上百年时间,但到底是有效的,可惜白无常大人在同一件事上,栽了两次。” “是吗?”谢祁连轻声自语。 秦峰握紧刀柄,秦淮还在棺材里昏迷,阴差们已经自发排成了保护阵型,所以秦峰现在的重点在保护楚彧不被伤害,不过谢祁连却轻轻按住了他将要拔刀的手腕,做了一个静观其变的手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