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抖着,此时到了东宫,她更是害怕了几分,冬月强忍着心头的恐惧,朝着悠宁点了点头。 “主子且去,冬月在这里候着。” “好。” 悠宁转身进了裴子玄的寝宫,对于东宫内部的构造,她早已驾轻就熟。 见着主子走了,冬月心头的恐惧再也止不住,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时典在后面瞧着她,唇角轻轻挑起一丝笑。 “怎么,害怕?” 冬月看着他,点了下头,眼泪马上要溢出眼角。 时典皱了下好看的眉,走到她的面前。 “别怕,这夜,也未必全是黑色。” “什么?” 还没等冬月的疑问全部说出口,时典单手揽住冬月的腰,轻松带她跳上了梧桐树的枝丫。 东宫内。 悠宁轻轻敲了下裴子玄寝殿的门,却并没有人回应,她心下焦急,没时间再顾得什么规矩。 “老师,宁儿便进来了!” 她的声音略微大了几分,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悠宁仔仔细细地瞧着屋子里面,都未见到裴子玄的身影,她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然后看向榻的方向,难道,难道是已经安枕了? 悠宁暗暗咽下一口气,不管了,她朝着榻的方向走过去,越靠近,心跳地越快,偏偏整个寝殿里又极为安静,让人不敢过于聒噪的呼吸,她自觉紧张地有些发晕。 “悠宁啊,悠宁,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做出翻他人公子榻上布帘这样的事情。” 悠宁在心里这样说着自己,然后面容上又皱了几分。 她的手伸向玄色的布帘,心如鼓擂,手上竟也觉得有几分发麻,此事虽不雅,但时岳性命攸关,想必老师是不会介意的,何况……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翻。 悠宁如是想,之后伸出手抓住了布帘,心一横,闭上眼,轻轻地扯开布帘的一角。 “对不起,老师,宁儿多有冒犯,宁儿想请您去一趟沐清宫,时岳出事了。” 她迅速地说出在心里反反复复排练过的话,之后依旧紧紧闭着双眸,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良久,她依旧没有听到裴子玄的回复,悠宁心下焦急,故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却发现,榻上并未有人。悠宁把布帘全部扯开,她看得没有错,太子爷并未在榻上。 若是并未在榻上,那他会是在何处? 悠宁的心越发着急起来,这该看的地方都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还有,还有哪里?悠宁想起来还在榻上躺着的时岳,着急得眼泪掉了下来,她越发气自己没用,甚至连泪水都不愿去擦。 她四处在寝殿里看着,眼眸不经意瞥过一面屏风,对了,屏风后,是裴子玄素常沐浴的地方,还有,还有那没有去看过。 想到这,悠宁的耳根有些发红,上次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她尚且还历历在目,如今,竟又要再次…… 一切都是为了时岳,悠宁在心里此般告诉着自己,她朝着屏风的方向走了过去,伸出手指敲了敲。 “老师?老师可是在沐浴?” 依旧没有回音。 悠宁壮了壮胆子,越过屏风,朝着后面走了过去,黑暗里,裴子玄正躺在宽敞的浴桶里,安静地像一尊雕塑。 “老师?老师?” 悠宁的心尖微微有些发颤,在看到裴子玄的一瞬间,在浅淡地找到人的喜悦之后,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了她的心头,不应该啊,太子爷的耳力一向过人,如今,怎么可能她进来如此之久,他还没有反应? 她的心脏重重地漏了一拍,一种浓浓的恐惧,紧紧缠绕住了悠宁。 作者有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