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有一丝走廊的光漏进来,随着一个黑影闪过,光也很快的被挡在了门后。 这个时候进他卧室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裴琰闭上眼,轻轻调整呼吸。 罗煦熟门熟路的摸上了床,撑着床面看他,不满的咕哝道:“这么快就睡了啊.......” 她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说:“算了,暂且饶过你了。” “饶过我什么?”他睁开眼,一双清明的眸子与她对视。 “呵!”罗煦被吓得倒退了半尺。 裴琰伸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上,“半夜摸上我的床,偷亲我,还说要饶过我,你是想做什么?” 罗煦元神归位,翻身躺在他的身侧,抱着他的腰,说:“装睡吓人,你可真够幼稚的。” 裴琰低头看她,“我是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敢偷进我的家,所以才装睡的。” 罗煦捶他,“你才是贼呢!” 裴琰微笑,不再逗她,“跟唐钰一起睡睡不着?” “嗯。”她伸手抱紧了他。 “我也睡不着。”他低声说。 罗煦仰头,笑着问:“真的?” 裴琰低头擒住她的唇,双手缠上她的腰,“当然是真的......” 她心脏跟着一跳,闭上眼,揽上他的脖子。 衣衫被褪在地上,她有些紧张的抱着他的腰,光滑的肌肤,热热的,像是要烫穿她的掌心。 她想到两人的第一次,酒醉迷乱中结合在一起,除了激烈便只剩下无尽的荡漾。像是乘着一叶扁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飘荡,不在于终点,只沉迷于此时的欢愉。 “煦煦......”他低声唤她,情意绵绵。 她双眼迷蒙,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亲吻他的肩头,留下一串一串暧昧的红印。 “裴琰......你好热啊。”她嗓子干涩,身体像是围着一团火,异常燥热,一时难以适应。 裴琰低头亲吻她,动作细腻而轻柔,像是对待容易被磕坏的瓷器,那般细致珍惜。 “别怕,我们慢慢来。”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性感嘶哑,轻而易举的就在她身上燃起一片颤栗的火焰。 罗煦知道来的是他,所以一点都不怕,反而有些燥热的期待。 “我不喜欢慢慢来,我喜欢快一点儿的.......”她捧着他的脸,舌头轻轻滑过他的嘴角,娇笑着挑逗他,“你上次的那种频率,我就很钟意......” 裴琰的眼眶一片火热,无论是从言语上还是肢体上,她都勾起了一个男人最原始的侵略的欲望。 “这一次,你就是再哭我也不会放过你了。”他忍耐得颇为辛苦,她却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不吃,更待何时? 她双腿扭动,轻轻一笑,“放马过来,我要是再哭就跟你姓。” 裴琰心上的那根忍耐之弦被她轻而易举的挑断了,于是之后任她如何哀求,都只会为自己任性的挑逗买单了。 两道痴缠在身影在床上交织着,微风掀起薄帘,月色偷入,它晃动着身影,搅乱了一室的春水。 ...... 罗煦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六点。她喉咙干涩,像是吞了一把粗粒的石子儿一样,磨得她生疼。 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它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像是得了癫痫一样。 另一双和她相互缠绕的腿自然被打扰了,主人睁开眼,看着瞳孔涣散气力全无的某人。 “你醒啦?正好,给我倒杯水......”罗煦有气无力的说。 裴琰的手拂过她光滑的腰身,挑眉轻笑,问:“认输吗?” “我有输吗?”她警惕起来,眉毛一扬,丝毫没有昨晚要跪地求饶的架势。 “那昨晚,求着我放了她的,是谁呢?”他低头,用下巴的胡茬去刺她的颈窝。 罗煦一想,自己之前屡屡放话要睡了他,结果这一真睡,睡出个腰酸背疼来不说还求饶了,岂不是惹他笑话? 打定主意,不能认账! “男女之间的情趣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啊?”她飞过一个媚眼,冠冕堂皇的作着解释,“我这是配合你,让你兴致更高一点儿嘛,不然怎么尽兴呢?” 裴琰第一次见到如此嘴硬的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受教。 “快,帮我倒杯水去。”罗煦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更干了。 裴琰双手一提,将她提到他身上坐着,且不偏不倚,刚刚...... “妈......”罗煦腰一酸,差点喊出救命来了。 “既然昨晚没有分出胜负,看来我们得再来一局了。” 罗煦调整了呼吸,趴在他的胸膛上,双腿发抖,“我错了,我不死鸭子嘴硬了,你放过我吧......” “认输了?” “输了输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