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有些发凉,突然触及的温热温度,令他下意识的反手握住。乔明抬眼:“师兄似乎,对于这一桩事,并不是那么高兴。” 宋观觉得有些混乱,实在想不通事情发展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乔明抬手,将他手中里的茶杯拿下来:“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宋观跟只复读机似的:“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乔明笑了笑:“楚姑娘的确是很好的,同师兄也是很般配。” 宋观听了这话,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脸色都有些发白,只死命的摇头:“不成,不成……不行!” 上回,他不过才起了一点喜欢上了楚姑娘的心思,就叫那系统整顿成那样。他实在无法想象,倘若他这回是娶了楚姑娘,系统君会有什么反应,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极了。 宋观就这样心惊胆战地过了三日。这三日里迟迟未等来系统君的提醒和报复,他一颗心悬之又悬,此刻的坑爹系统仿佛死了一般,一点反应都也无,可谁又知道这坑爹货会什么时候不定时地来个诈尸,然后十分狰狞对他做出各种惨无人道的事啊!宋观简直要以泪洗面了。 担惊受怕地过了三日,于是宋观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精神恍惚。少阳派诸位子弟在心中纷纷揣测,他们的大师兄这是高兴傻了,然后望向乔明的神情顿时十分复杂不可测。就宋师兄,乔师兄,段公子,楚姑娘四人之间的关系,众人进行了各种推测以及联想,然后发现这似乎是个十分复杂的故事,合该是各种狗血鸡血乱撒,每个人心中最后都有了不同的答案,正如一百人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诸弟子心中都有了一个各自脑补版本的四角故事,但,不管那故事曲折被众人脑补成了什么奇怪模样,大家最后的发出慨叹,却又是出人意料高度一致的——宋师兄啊,诶……果真一本风流烂帐。 孤月寒星,夜间宋观又将掌门那张信笺默默地拿出来,看了一遍。信笺皱巴巴的,一副十分惨淡的模样,正如此刻宋观的心情。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起了些许喧嚣,那些人声逐渐近了,是一句惊呼:“走水啦——” 华山派西南和东北方向的屋子起了火,火光冲天,宋观下了楼,众人都在,他看了看远处的火势:“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帮忙扑火?” 乔明同样看着远处的火势,微微皱了皱眉:“这火有些蹊跷。” 段子宴站在一旁点了点头:“诚然。搞不好是魔教的调虎离山之计,怕是别有所图。” 宋观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说的是。”又看了一会儿火势,然后还是说,“师弟,你们在这儿等着情况变化。我去看看,看看要不要帮忙。” 他最近怪愁怪愁得慌,十分需要做点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火光将半边的天映发红,宋观抱着水桶前去救火了,火势极大,细些观察之后,可以发现这是人为,那些屋子似乎被人泼了烈酒,经火一点,火势便迅速蔓延开来。 宋观提着水桶接水的时候,一个峨眉的女弟子叫住了他,有些焦急的:“宋师兄,衡山派的陈师兄方才似乎有事找你,很急的样子,说是叫你知晓了快去找他,有事要同你说。” 宋观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位陈师兄是谁,但他记人名字的本事的确不是那么好,记得脸,但名字往往就要多花些力气才能与那些脸对上。眼下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好问陈师兄是谁,不然多尴尬,于是宋观假装自己是知道陈师兄的,只问:“陈师兄在何处?” “画晴堂。”怕宋观不识得路,那位姑娘又补充道,“就在从此处去往东北那处着火了的屋子路上。” 宋观依言找到了画晴堂,到了那儿,却并未见到那位找他有事的陈师兄。等了又等,却始终未见到人来,二缺宋观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这似乎是段子宴说的调虎离山之计?疾步往回走去,经过堂前那一处水缸的时候,他听见利器破空的声音。太近了,当他想要避开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晚了一些。一瞬间巨大的疼痛袭来,时间仿佛有片刻静止,感觉像是慢动作,宋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一截雪白的剑尖,映着清寒的月光,有血滴落。 那个刺了他一剑的人在他背后将剑缓慢的拔出,刀剑在拔出的过程中反转,将伤口扯得更大了些。宋观捂着伤口,他站不住,直接跌在地上。那人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得翻过了身子,宋观看着眼前提剑的人,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