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身体太敏感,和他本人的感知倒没什么关系。 霍言脱下哥哥的袜子,他看着哥哥脚上浅色微青的血管脉络,觉得有点冷。于是他握着对方脚踝的手移了位置,霍言按住哥哥脚底。手心温度要比脚掌心的温度烫很多,霍言无视哥哥凶神恶煞的表情,说:“哥哥脚凉,我替哥哥暖一暖。” 宋观半晌说不出话来。 眼前发展简直就像,哦不,是简直就是——渣攻贱受模式。 他惊了。 片刻后,取下叼在嘴里的电子烟,宋观说:“你不是要给我洗袜子吗?暖什么脚,快去洗。” 霍言听了这话,是一脸洗袜子也无怨无悔的表情,并且认真补充道:“还有内裤。” “……”妈的这个看着跟只小包子似的,其实还挺难对付?宋观思忖了片刻,发现,自己表示得对这位不好,好像只会给这位打了气似的冲上来表现自己的动力,所以他这表达路线到底是走错了。再仔细看看大纲吧,大纲说的什么,强调的是什么——调戏欺负!所以是以调戏为主的欺负,而不是跟恶婆婆欺负小媳妇似的让人洗袜子。 如此思索完毕,宋观对眼前情况也不急了,背往身后床沿一靠,由着对方按着自己的脚。 “你非要我内裤干什么?” 霍言抬头:“当然是帮哥哥洗啊。” 宋观恶劣地嘴角一弯:“哦?我还以为你这么积极,是有别的企图。” 霍言不解:“哥哥你什么意思?” 宋观一抬下巴:“有些人有特殊癖好,拿了别人的内裤,就盖在脸上做些不要脸的事,比如手淫。” “……!!!”霍言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反驳说,“哥、哥哥,我,我,我不是这种人!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宋观:“行。袜子你洗,内裤就免了。” 黑发的少年立马放下宋观的脚,逃也似的捡起宋观脚上刚脱下的袜子,然后冲进一旁的卫生间里去洗袜子了。 所以这孩子的雷区是情欲指向的调戏是吗。 宋观嗤笑了一声,重新叼住烟,算是正确掌握了对付这小鬼的窍门。 果然洗完袜子之后,霍言也不敢再黏宋观,讲话磕磕绊绊地告别之后直接人就闪退,并且一直到学期结束都没来宋观眼前晃荡过。 两人再见面已是学校暑假放假学生们回家的时候。宋观从背后一把搭住霍言的肩,霍言错愕,言辞居然仍旧和上次逃离时一般磕绊:“哥、哥哥。” 宋观拍了拍霍言的肩,态度和善得在旁人眼里简直就像是要骗吃小动物的大尾巴狼,他说:“一起走。” 俩人是坐公共交通回家的,类似于一小节的磁悬浮车,只不过这交通工具所经过的路段走势可比磁悬浮车酷炫多了,跟过山车仿佛,但车内的人全然感觉不到那种失重变化,而是感觉仍旧宛若在平地之上。 车里很空,宋观掏出一副电子卡牌,摆在霍言跟前。 宋观:“玩不玩?” 霍言弟弟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说:“玩。” 一切和宋观想的一样,宋观道:“好,既然玩了,那我们可要认真点玩。弟弟你不是随便的人,对吧?” 霍言:“……嗯。” 宋观:“我们有言在先,输了要有惩罚的。” 霍言:“……惩……罚?” 宋观:“对,惩罚。” “……”近来短短几个照面,每次都被宋观坑的霍言,不免心中恐惧,他有些艰难地道,“哥哥,是什么惩罚?” 宋观举起手里电子牌,:“你猜?” 如果霍言脾气暴躁点,估计就要跳起来暴打宋观了,猜你个头啊猜。但是霍言脾气好,所以只是说:“哥哥不要逗我玩了。” 宋观道:“赢的人可以指定输的人做一件事,但是不能太过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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