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会送到我家,绝不会牵连伯母。” “没有都督府的同意,我们真的担不起拐带别人闺女的罪责……陆家世代经商,讲究得就是诚信,说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就是杨小姐的名声怕也受损。” 杨佩瑶红着眼圈解释,“只要能跟景行哥在一起,我才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景行哥也不会在乎。” 陆太太长长叹口气,摇头道:“不管是家世还是人品,杨小姐比阿景强出一大截,门不当户不对的,不能耽误了你的青春。再者,杨小姐年岁小,并没有联系学校,我听说英文跟法文都不太好,去法国怎么办?” 杨佩瑶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景行哥会帮我联系语言学校,先学一年法文,等语言过关了,再接着上高中。” “那学费呢,你家里不同意你出国,势必不肯负担学费,我们又是小商户人家,没多少积蓄,能凑出阿景的学费已经把家底掏空了。”陆太太再度摇头,“不瞒杨小姐,阿景出国是要学习一技之长,不能让杂七杂八的事情分心,你就不要缠着我们阿景了。”将手里布袋塞给她,斩钉截铁地说:“这是你放在阿景那里的东西,现在原物归还……天儿不早了,又下着雨,我先走一步,杨小姐也快回家吧。” 头也不回地离开。 杨佩瑶傻傻地站着,连手中的伞何时落在地上都不知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景行哥不要我了,景行哥不要我了。” 他们憧憬过无数次出国的场景,一起在塞纳河边散步,一起参观巴黎圣母院,一起爬埃菲尔铁塔。 自然也想象过未来的困难。 到了巴黎,她会写信回家陈述情况,太太肯定舍不得她受苦。若是都督拦着不许,还有大哥,大哥最疼她,必然想法给她寄钱。 即便家里不管她,她手头还有些首饰,变卖了也足以支付房租。大不了,他们租间小点的公寓,自己开火做饭,节省着花用。 只要两人同甘共苦同心协力,有什么难关闯不过来呢? 可现在,陆景行竟然独自走了,连个解释都没有。 杨佩瑶绝望地蜷缩起身子蹲在地上,与黑夜融为一体。 天地间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只有风冷冷地刮,雨无情地下,无休无止…… *** 杨佩瑶头疼欲裂,觉得脑子里像是有千万根针同时在扎似的,几乎要炸开了。 昨晚,为了庆贺收到伦敦时装学院的offer,她请三位舍友去吃日料。 舍友心情不好,缠着要喝酒,又说清酒不醉人,她也觉得口味甜丝丝的挺好喝。 加上餐厅里冷气开得足,略略有些凉意,正好喝点酒暖和暖和。 谁知一瓶酒下肚,竟然醉得人事不知,至于怎么结的帐,怎么回的学校,全无印象。 也不知谁替她付了钱,待会儿一定记着支付宝转给她。 还有周一之前提交毕业论文,她得最后检查有没有错漏之处,明天把电子稿传上去。 杨佩瑶迷迷糊糊地又昏睡过去,等再度醒来,天色已全黑,桌上燃一根蜡烛,幽幽地亮着。 杨佩瑶再度闭上眼,有气无力地问:“怎么点蜡烛,停电了吗?” “小姐醒了?”屋角传来惊喜的话语,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 紧接着有道窈窕的身影走近前,“连着下了两天雨,不知哪里电路断了,一直都没修。” 这声音很是陌生。 杨佩瑶奇怪地睁开眼。 来人约莫十六七岁,容长脸儿,肤色有些黄,眼底有明显的青紫,像是没睡好似的。 根本不是她们宿舍的人,甚至……不是这层楼的人。 杨佩瑶大惊,忙问:“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我是春喜啊,”那人“扑哧”一声笑,“小姐莫不是烧糊涂了?”伸手拂上她额头,摁了下,“总算是退了烧……小姐这场病可病得不轻,足足昏睡了两天,我赶紧去告诉太太。” 转身走向门外。 怎么回事? “小姐”早就有了歧义,专指某些从事特殊职业的女孩。 而且,现在也很少有人称呼“太太”。 杨佩瑶满心都是疑惑,强忍着头痛坐起来,目光落在写字台上,顿时傻了眼。 写字台摆着本大概64开的月份牌。 这个年头,手机搞定一切,谁还用这么古旧的月份牌? 而且,上面赫然写着8月5日。 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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