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澜不由弯了眉眼,唇角带出一抹温柔的笑。 她确实不是主动惹事的人,也确实不是肯吃亏的人。 可是想到姚老师,又觉头疼。 那天他打电话,姚学义冷言拒绝了他,“开始,我确实对她有偏见,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觉得她还是可造之材。我要求的作业都是针对她的弱项,如果她觉得太重,可以选择不来上课。您也可以行使您董事的权力,要求校长换个老师。” 顾息澜道:“如果杨佩瑶想换老师,她早就提出申请了,她觉得您的课很有裨益,您布置的每项作业她都尽力完成。但是,这几天有点吃不消,因为除了国语课,她还有别的功课,每天写到半夜三更,对于学生来说,不利于健康成长。” 姚学义丝毫没有通融,“我考虑过作业量,国语课最多占用两小时,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在十点之前完成。” 谈话不欢而散。 顾息澜是想告诉杨佩瑶,换老师非明智之举,如果实在写不完作业,可以请两天病假,反正没几天秦越假期结束,就会重新回来上课。 先前酒店的电话线路有问题,一直说不清楚,刚才电话又打不通。 这时,喇叭里传来提醒检票的声音,顾息澜不再多想,提起行李箱,对宋仁道:“走,检票。” 宋清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思及他适才脸上转瞬即逝的温柔笑意,心中不由一动。 去年她到杭城献歌,见过顾息澜。 他穿墨色长衫,神情冷冷淡淡的,只点下头,再没有任何表情。 这次因为堂兄宋仁的关系,倒是多了些了解。 宋仁是在三藩市认识顾息澜,因顾息澜买织布机,而宋仁正好是学机械,帮了顾息澜一些小忙。 这次宋仁回国,明面是应朋友之约到豫章就业,实际上却是受共产国际组织的委派开展工作。 他在申城下船后,暂住在宋清寓所。 前几天给顾息澜打了个电话,顾息澜热情地邀请他去杭城看织布机的运行情况。 正好宋清闲着,便陪堂兄一同前来。 顾息澜不但亲自接站,亲自带他们参观工厂,还在金梦夜总会设宴接待他们。 席间,谈到原布的染色,宋仁说他认识申城一家染料厂的调色师,可以尝试着配色。 顾息澜当即表示要带着布料拜访这位调色师。 尽管他脸上仍是没有笑容,但认真诚恳的态度总会让人心生好感,尤其提到正在准备的模特儿征选还有即将召开的服装发布会,眸中闪耀着明亮的光彩。 令她心折。 不由脱口而出,“颁奖那天,我可以登台献歌以表庆贺。” 话刚出口就后悔不已。 她对自己的人气有信心,可万一顾息澜请了其他歌星或者影星,自己岂不是很尴尬,又很掉价? 正忐忑着,听顾息澜温声道:“那就太感谢宋小姐了,我们的活动预期一个月,从三月一号开始到三十一号结束,颁奖订在四月第一个星期天。宋小姐可有档期?如果可以的话,这两天抽时间签订合约,我们会按照市场价支付宋小姐酬劳。” 宋清忙道:“不用,唱两首歌而已,朋友间互相帮忙……如果顾先生非要感谢的话,能不能请我跳支舞?” 她知道顾息澜会跳舞,而且跳得相当不错。 顾息澜稍作犹豫,便点头,“好”,起身做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