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憎恶她的不随从,情急之下甩了她好几巴掌,打得她几欲昏厥过去,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坏了名节。 身上胡乱裹得衣衫被扒拉在地上,她赤身*在房间里跑,摸到剪子扎了男人一滩血。 季映兰忽然进门来,看见她一身□□和一个男人在屋里,吓得大声叫唤:“你们在干什么?”惊慌朝外喊:“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那叫唤声引来了一家子人…… 场景转换,她卧在床榻上养伤。 父亲引了个斯文少年进来,她见过那少年,是父亲收的门生,叫卢少阳。 卢少阳进门来就跪在了她床榻下,柔着嗓子道:“大娘子,您许是不认识我,我是卢少阳,是您父亲的学生,对您早有倾心,本想等着功成名就再来求亲,却不知出了那可恨之事,若您不嫌弃,卢某今日就想求娶您。” 她偏了偏头,看着屋子里的人,她的父亲,她的祖母...他们都是替她着想的吧。 她是个没了名节的人,不仅自己被耻笑,还要连累家中人也被外人看不起,难为有人肯在出了事之后立即娶她,替他们挡了这团祸。 她倚在床头,望着窗外失神,窗外的木槿花开得极为热闹,像是在讽刺她……. 祖母心疼她,坐在床榻前掉泪珠子,摸着她的发丝,轻声询问道:“你就应下可好?你父亲的门生,差不到哪里去。” 或许时间太紧迫了,他们都来不及想太多……能找到卢少阳已经是她积德了。 她终于找回些神思,垂头望着少年清俊的面庞,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下来。 猛地一睁眼,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她捂着有些发疼的胸口坐起来,喊道:“清音!清音!” “是。” 一盏油灯掌了进来,昏沉的灯光扑在纱帐上,映照出上面勾勒的海棠花纹,还是她少女时所用的床帐。 她又做梦了啊… 她张了张嘴,噗通一声倒回了枕上,望着床头上悬挂的玲珑香球发怔。 清音抬手撩开帐子,却道:“这怎么满头是汗?”捏着帕子给她擦额头。 她淡淡道:“没事,我渴了。” “婢子给您端水去。”清音又掌着灯出去了。 她将脸埋进枕中,狠狠攥着被子,这一世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些要害她的人,她会慢慢收拾! …………………………………………………………………………………………………………………………. 海棠自受了吴先生指点,也日渐胆大起来,绣艺的进展越快,连吴先生也不得不感叹:此人真是天资聪慧。 这日日渐黄昏,吴先生还在指点她的绣艺,门外的门仆来报,说是吴先生的弟弟来接她回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