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轻轻擦着:“这事儿是我不对了,再不出这些事儿了。” 李姑姑听了这才笑眯眯点头告辞。 待李姑姑出去,莲儿进来服侍沈氏,但见沈氏脸上泪痕未干,连跪在沈氏脚下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沈氏捏了捏帕子,朝地上啐了一口:“个个儿偏袒那下贱种,到底是看上他有了几分本事。” 莲儿:“娘子…您?” 沈氏端了口茶吃着,吃了一半,又啪一声放下盏:“老太太盯着我了,这几日且放过那下贱种!” 却说季海棠回了屋子,心中欢畅,与谢靖嘻嘻说笑一阵子,谢靖倒也爱她这样絮絮叨叨,只在一旁听着,并不多说。 但说夜里,二人亦是缠绵自不必说。 七日休沐,二人缠缠绵绵、甜甜蜜蜜也过得极快,谢靖恢复了平日上朝的作息,早上早早起床去上朝,下去再说回来,偶有时候呆在吴王府里,也要到了晚上再回来,季海棠常常引着谢芸娘去老太太那里玩耍,倒也不寂寞。 但说这日谢靖回来得晚了,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吴王妃请她过两日去赛马,他替她应了下来。 她替他理着衣衫,本是想说吴王妃会不会因着卫宏的事儿有些记恨她,但想起谢靖不是个没数的人,她若是这样问了他,他怕是又要说她不信她,便试着倚靠他,懒得过问这个事儿。 次日清晨,吴王妃派人来接她去玩耍,她便换了骑装戴上冪篱骑马去的。 诚然,她跟着仆人直奔郊野,到了郊野则见吴王妃与庄如眉二人牵着马再河边说笑,从未见过吴王妃这般利落打扮,倒还真是英姿飒爽,忍不住上前夸赞道:“王妃今日可真美。” 吴王妃笑呵呵拉了她的手笑骂道:“你是成了婚了,不似以前娇怯,还敢来说笑我!” 说着,几人都笑了起来。 几人赛了几场马,吴王妃便放庄如眉和季海棠二人去一边儿玩耍。 季海棠倒看出几分不同,遂问庄如眉:“你是不是要成婚了?” 庄如眉垂了垂头,难得娇俏了一番:“那日里我替你受了伤,他倒像是转了性儿似的,一个劲儿对我好,我让他退婚,他倒是不肯,想法子要娶我,等得我这伤好了,便下了聘,过些日子就要成婚了。” 这样不出季海棠意外,季海棠替她高兴,伸手拉着庄如眉道:“这是好事,浪子回头,可算让你等到了。” 庄如眉说:“这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能这样妥当地将事情处置了。” 两人正感情正好,就吴王妃笑着走过来携了季海棠的手:“今日除了如眉想你以外,倒还有些事儿要同你说说。” 季海棠早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眼看要全部托付出来,心头也松了松,遂温温和和笑道:“还请王妃您说。” “贵妃娘娘喜欢蜀绣,过两个月就是她的寿诞,我是想请你备一幅祝贺她寿诞的蜀绣。” 男人们有男人们的朝堂,女人们有女人们的天地。 这贵妃娘娘姓刘单名蝉,因着擅歌舞颇得陛下宠爱,又因皇后早逝,贵妃娘娘便一人为大,这些达官贵妇们都忙着讨好,想替自己的夫君挣点儿好话。 “这…”季海棠心中自然欢喜,可同时也生出些为难来:“好是好,只是给给贵妃娘娘贺寿,自然要富贵浮华,但若只有两个月,只怕我一人之力不行。” 吴王妃笑道:“这你不必一人为之,咱们长安什么样的绣娘都有,我给你找些人,你看着他们,若有不好就指出来,指点指点他们,你若是有空闲,也可绣几针,添些神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