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季海棠的手说:“老身就知道没选错人,守固是个有情有义的。” 季海棠取了帕子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又说:“这长房的事儿还是要落在你的头上,你这几日先歇息歇息,等你养足精神,才能开始真正做谢家的主母。” 季海棠乖巧地垂首应下,与谢老太太说了一会儿闲话,又命人带了两个孩子出来陪谢老太太玩耍,到了晚饭时刻,谢靖回来,夫妻二人又请谢老太太在这里用了饭菜才走。 却说朝堂上换了新主人,必然会有所改革,谢靖便上书,请皇帝陛下加大科举制,中用有才之士,众位大臣商议,欣然同意此举,没过两日诏令就下来了,举国上下刮起了一股科考风,而类似于王怀素等有才的低等贵族也求得了官职,开始为朝廷效力。 谢家依旧是国之肱骨! 谢靖也在此期间受了赵国公的封号,为此,季海棠只觉得恍如梦中,想想按照这一世的年纪来算,她不过也才十七岁,如今便已经成了高不可攀的国公夫人了。 诸事皆平之后,季映兰出嫁,大婚前日,谢府送了贺礼回去,季海棠也亲自上门去帮忙。 季映兰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人练习梳妆,从铜镜里面看见季海棠进门来,只对着铜镜淡淡笑了笑,喊了声:“阿姐。” 季海棠上前来看她,只见季映兰瘦得可怜,下巴已经瘦得尖尖的了,眼角眉梢都有些郁郁,想必是这两年过得也不怎么顺心。 这两年过去,季海棠家庭美满,夫妻和顺,也看开了许多,便蹲着身子在季映兰身边,拿了个翡翠手镯给季映兰套在手腕上。 “前些日子去寺里面求的,说是保夫妻和睦的,你戴着吧。” 季映兰看着手里的玉镯,嘴角泄露出一点儿讥讽的笑容:“您是羞辱我吗?” 季海棠道:“你误会了,我并非有羞辱你的意思,我是真的盼着你好,你是季家的人,我又怎么会不盼着你好呢?” “可是你忘了你在季府的时候是怎么对我的吗?你害我失去了生生母亲。”季映兰并没有歇斯底里,反而面色很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季海棠听她还是放不下去过去,忽然有些好笑,季映兰为什么总觉得是她的错,而不想想自己的错儿,若是郑月当初没有和季映兰合伙儿坑害自己,又怎么会自食其果? 季海棠嗤笑一声,将镯子从季映兰手腕上摘了下来:“你不稀罕,我也懒得送,你若是非要与我对立,我又怕什么?”说罢,冷冷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季映兰:“你连该巴结谁该憎恶谁都不明白,你还想压垮我不成?” 季映兰在佛堂养出的宁静脾气还是被季海棠击垮了,瞬间黑了脸色,对着季海棠骂道:“你有本事,你总有一天也会遭报应的!” 季海棠压根儿不会理会季映兰的诅咒,要是诅咒能害死人,她上辈子光凭那些诅咒就能让卢少阳死得极其难看。 季海棠折身出了季映兰的房间,去了沈清梅那儿说笑,正巧长大了些的季飞云在外面疯跑疯跳着,他一看见季海棠就扑了过去,嘴里喊着“大姐姐”。 季海棠高兴得牵着五郎的手去了季嘉文的院子里面。 沈清梅正在吩咐婢子明日要做的事儿,瞧见季海棠,就暂且放下手中的事儿上来迎季海棠:“从二娘子那儿出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方才还想问你,怎么不见你带长安来玩,我可想他了。” 季海棠笑说:“这边这样忙碌,我带他来就只能跟着添乱。” 立在院子外说笑了几句季嘉文就下朝回来,也问道:“长安和芸娘怎么没来?” 季海棠又只好将方才的话儿都重复了一遍才作罢,而后季嘉文则笑说:“明儿是个热闹日子,你可记得将长安和芸娘一块儿带来。” 季海棠一一应下,没说两句话就告辞回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