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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沈惟铮站了一会儿无话可说,也觉得他一来众人静若鹌鹑的模样没意思,因此朝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晚晚,大哥送了你什么?”沈蕾很是好奇。

    姚青解开手中的青色荷包,里面是块漂亮的羊脂玉佩,以沈蕾的眼光来看,是既名贵又好看,就兄长的性格来说,这见面礼送得算是不错了。

    毕竟,她这位兄长一向不爱和姑娘们亲近,家里这些堂-妹们如是,当然,这也和家里这些姑娘们性格特别有关。

    然而,姚青看到这块玉佩时,却是皱起了眉。

    她皱眉的缘故不为其他,只因为,这块玉佩,她认得。

    第9章

    温润细腻莹透纯净的羊脂玉佩,雕刻着流云百福,就像送出它的主人一样,漂亮又名贵。

    这是今生沈惟铮送给姚青的见面礼,单就她的客居表妹身份而言,算得上是很给面子了。

    然而,姚青不喜欢。

    上辈子沈惟铮送的见面礼并不是这块玉佩,她拿到这块玉佩纯属巧合,甚至是十分尴尬的情况,也因此她不大喜欢,除了稳妥存放,从不曾用过。

    “晚晚,怎么了?”沈蕾看着有些失神-的表妹,面露不解。

    她觉得表妹的神色有些奇怪,不像是喜欢与高兴,反倒有种难言的沉郁。

    “没事。”姚青笑笑,将玉佩收好,挽着自家表姐的手继续去看那只懒洋洋的乌龟。

    春日的晚风虽有些凉,但花园里到处都飘荡着青草树木的清香,园子里有些安静,越发显得年轻女孩子们的低声笑语悦耳亲昵。

    手浸在冰凉的湖水里,姚青轻轻拨了拨手边的乌龟,无声一叹。

    若非重新回来,她还不知道原来过去的许多事情她都记得如此清晰,明明早已遗忘在记忆深处很多年了。

    装了玉佩的荷包垂在腰间,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她看向远处湖面上的粼粼波光,想起了过往。

    这块玉佩当初能落到她手里,还多亏了喜欢沈惟铮的那两位表妹的福。

    宣平侯府一门双侯爵,算得上是门楣显赫,且因着老侯爷和已逝长子战功彪炳,曾经宫中赐下的赏赐不知凡几,虽说后来朝堂上沈家无人,圣宠不再,但到底算得上是帝京里一等一的勋贵人家。

    这样的人家,自然是娶妻嫁女时的首选,尤其沈惟铮天资不凡,身负明英侯爵位,自然更是被人虎视眈眈。

    同宣平侯府亲近交好的人家,打他主意的不知凡几,但府里老夫人心思诡秘,这被人觊觎的佳婿的婚事久久未定下来。

    当年姚青进府时,拔了头筹的就是老夫人娘家那边的女孩儿和丁氏族中的女孩儿,两个姑娘模样都好,见到沈惟铮也是亲-亲热热叫一声表哥,为着嫁入府里不知争风吃醋了多少回。

    老夫人和丁氏都是家道中落的人家出身,可以说,两家族中她们是最拔尖儿的,因着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老夫人想将未来明英侯这个爵位也捏在自家人手心里,因此选了娘家兄长的孙女儿过府,而丁氏纯粹是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将最漂亮的娘家侄女接进了府里。

    两个姑娘一进府,就是针尖对麦芒,姚青作为初来乍到的所谓“表妹”,若非早年受了苛待身子未长成,只怕也是要被人联手对付的,毕竟,四房接她入府,谁知道是什么心思。

    沈惟铮不耐烦那两位争着做他妻子的表妹,虽面上端着敬重长辈的做派,但私底下却能避则避,表现出了十二分的不喜欢。

    老夫人对这个太有主见的孙子自小就不大得意,虽然未强订婚事,但也处处为难,至此,整个府里都因此闹腾起来。

    姚青记得很清楚,某天那两位表妹为争夺自家表哥心意,闹腾得十分过分,在后院里态度强硬的拦了沈惟铮的路,不仅当众撒泼质问,还妄想抢夺他随身戴的玉佩充作定情信物,双方可谓是撕破了脸,闹得十分不像样。

    她那天正巧去花园替表姐摘花,回来被那几人堵了路,本想悄悄避开,却不妨沈惟铮耳聪目明,让随从拦了她的路,态度强硬的将她扯进了那一滩浑水里,让她遭了无妄之灾。

    那天,太阳很大,她记得自己被晒得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沈惟铮的态度和话语。

    他站在那两个女孩子身前,面容冷漠语气冰凉,“你们脚下,踩的是沈家的地,身上穿的戴的,是沈家的金银,若是不想好好呆着,那就滚回自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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