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都忙了几天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尸体又不会跑。”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咱们千户最喜欢堆京观,这事儿向来手快有手慢无,趁着人头还新鲜热乎着,赶紧砍了回去,才好把关外的京观垒得再高一点,咱们千户也好早些回京去娶他的美娇-娘啊!” 这话一出,营地瞬间笑声一片,形容粗狂狼狈的汉子们一个个拍着大-腿直打趣。 沈惟铮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迹,看向激战后又开始不着调的部下们,对着日光展示了下闪着耀眼银光的锋利刀身,其余人立刻做乖巧鹌鹑状,舍得闭上嘴巴多吃上几口肉了。 太阳一出来,营地里血腥味愈发冲鼻,正当夏日,尸体烂得极快,他们休整完还要尽快就地掩埋尸体回关内复命,没太多闲余时间浪费。 沈惟铮收刀入鞘,端了碗肉汤润了润嗓子,才抬眼看向这群行-事豪放不羁的汉子们,“动作快点,一个时辰后我们就要上路启程,天黑前入关复命,将军那里还等着我们消息。” 作为自家长官一手带出来的队伍,在座的这些人在这两年时间里早已深知沈惟铮性子,没正事时怎么闲聊调侃都成,但涉及正事,容不得半点贻误与轻忽。 故而,两句调笑话后,众人加快了动作,吃完东西收拾尸体,砍下的西戎人脑袋绑在马匹两侧,就等待会儿启程。 对他们这些边关汉子来说,和西戎人是不共戴天之仇,对于每侵犯国朝一次就要大肆屠杀劫掠当地百姓的西戎人,大家向来杀之而后快。 只是这几年朝廷内风向有异,有许多人倾向于同草原豺狼谈判,妄图通过和亲贸易等手段安抚其狼子野心,比起将粮草军饷划给边军,更宁愿送给西戎人,这种风气上行下效,在边关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就拿名泉关来说,作为常年来抵御西戎人的第一线,没有人比这些边军汉子更清楚他们面对的是怎样一群没有人性的豺狼虎豹,对这些异族来说,示弱示好不会让他们停下南下侵略的步伐,只会越发刺激其贪婪之心,将国朝百姓当做猪狗牛羊劫掠驱使。 尤其是去年春天强烈主战的丁将军被调职回京后,新来的王老将军十分沉得住气,压着底下这一大批血性汉子严禁出关,不让他们随意妄动。 正是因为这种压制,才导致西戎人这一年来行为越来越放肆,若非之前沈千户怒闯将军府同人深谈了一番,现在他们这些人还是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西戎人放肆劫掠。 不过,想到这队人马已经是他们这段日子来歼灭的第四批贼寇,众人心情舒爽,纵马草原上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或许是他们这行人戾气重血腥味呛人,远远的就有一队狼群跟了上来,尤其是为首的皮毛白得发光的白狼王不惧烈日炙烤,一双写满残忍的兽眼紧紧盯着他们。 “千户,你上次不是说要猎一张好狼皮吗,难得有头白狼王送到面前,怎么着,您老动下手?”有人扯着嗓子取笑,丝毫不惧来自上司的冷眼。 沈惟铮勒马停缰,从背后箭筒中抽-出一支长箭,手持重弓,短短两息之内,箭就离弦而去,在夏日燥热的空气中拉出一声刺耳鸣音,钉住了那来不及逃跑的白狼王的前左腿。 然而前箭刚中,后箭就已至,分毫不差的穿透了狼王的左眼,野兽凄惨哀嚎声中,箭端尾羽犹自颤动嗡鸣不已。 “好箭术!” “老大箭术又精进了啊。” “我倒是觉得千户这箭火气大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想念他京里的美娇-娘了哈哈哈……” 说笑声中,早有腿脚快的汉子骑马跑到了死掉的狼王身边,仗着臂力出众将狼尸捞上马,在周围四处窜逃的野狼的虎视眈眈中径自远去。 沈惟铮检查了下狼尸,确定没伤到皮毛之后,这才调转马头回到队伍前列,往关内去。 “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