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般手段使不出来,他选择一个人承担责任。用之前皇帝的宠溺纵容当做筹码去逼迫皇帝自己,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林菁当然什么都想到了,她能感受到左平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伤口,清凉的药膏压下了渐渐起来的肿痛……这份好,她不能辜负。 她轻声道:“哪用这么麻烦,只要你信我,我一定会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所以你不用再想这件事了,只是要连累你晚些时候再迎娶喜欢的姑娘了。” 左平一抬唇角,笑得有些邪乎,他一手托起林菁的下巴,让她的耳朵靠在他的嘴唇上,吹出的气又热又潮。 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负责这样话的人,这会儿面前的如果不是她,换个人早丢给医官了,还用得着他在这辛辛苦苦伺候着。 “行啊,那我就等林将军施展神通了,但要说我喜欢的姑娘么,你也别装聋作哑,做人可得有良心。”说罢,他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因为是第一次轻薄姑娘,心惊肉跳,只能浅尝辄止,又意犹未尽,恨自己不敢再进一步。 他若无其事地拿起旁边的绷带,准备给她包扎。 林菁本来挺严肃的,结果被左平这么一弄,心跳都快了一拍,只觉尴尬里透着暧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不巧他第一道绷带打得有点紧,当下闷哼一声,表情甚是扭曲。 好在没人看得见。 她忍不住道:“松些……” 他沿着林菁的胸部下缘从下往上缠绷带,一层层,手从那浑圆上方经过,一寸寸,丈量她的身体,就算刻意不看,刻意不想,也知道那是怎样的存在。 她又挺又翘,偶尔露出的缝隙里,是白腻的一片,随呼吸一晃,便能令人溃不成军。 怕她疼,不用她说,左平自己的手便轻了下来。 “紧一点才能固定住伤口,”左平看了一眼旁边沾满血迹的束胸,下令道,“养伤的日子,不准用那种东西了,知道么?” 林菁看了一眼,也有些害臊,她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傻子。” “药品珍贵,仍是放在我这里,每日我去给你换药。”左平当仁不让地揽下换药的“美差”,他不想林菁因为换药再去遭受一遍其他男人的目光,另外也是信不过 林菁那些亲兵,这药膏是宫中才有的贡品,专治外伤,消肿除疤,临行前姑姑赠予他,总共就这么两瓶,一旦要给她用上,便觉得交给谁都不放心。 多亏是跟在他身边,要是给林菁用了那些粗糙的药粉,不仅会留疤,伤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好。他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到她后背上的那些小伤疤,有的很浅,只是一道白印子,有几道却很深,至今也未消退,大约就是用了药粉的缘故。 左平心里腾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如果没意外,他理想中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是在深锁重楼中精心培养出的名贵花朵,是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 可看到林菁身上这些伤疤,他却并不觉得丑,只想着她那时候疼不疼,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原来只要心中有情,便什么都不介意。 为了尽快给林菁治伤,此处临时搭建的帐篷,不宜久留,大军撤退之后在野外也不安全。左平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了林菁的身子,将她抱出营帐,仍是由力士拉着回了大营。 安置好林菁,大军也回营了,参军们统计伤亡,收管攻城器械,该修复的修复,该上油的上油,之前准备好的伤病营终于用上了,医官们忙碌了起来。 左平回到主帐时,也没人敢说他提前撤退。 之前他在陆文许面前点到为止,这位将军也很擅长揣测圣意,多琢磨琢磨,也能猜出几分,当然不会为难左平,何况这一次林菁的确立了功,这份捷报送到长安,大家脸上都有荣光。 一般来说,只要城池本身不准备投降,第一次攻城极少出成绩,都以消耗对方战力为主,因为一旦城池被围,城里的兵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一个是一个,城里的资源也一样,总有枯竭的时候,等战力消减到一定程度,大多城都会被攻破。 但是,谁能想到攻打朔方城这等巨擘之城的时候,他们第一次攻城便能取得上将首级,这对军心是极大的鼓舞,当然,对方的情况可就与他们相反了。 为了刺激朔方城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