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前有竹林后有荷花塘,屋子看起来有点儿破烂,是泥巴墙,现在很少见了。很淳朴的一个农家院子,就是不知道老板是怎么一回事,五大三粗的,黑着一张脸,又没人惹他……” 童妍也说:“力气大得可怕,提个人跟提小鸡仔似的!又粗鲁得很,不听人讲话,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如此嚣张!”摇摇头,“这里又偏僻,报个警警察都不来,哎!” 傅来音听了一会儿,又安慰了一会儿,三个人一起去吃了晚饭,傅来音让他们两个先走,自己去找史梅。 好巧,沈青霭也在。 傅来音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史梅说:“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正愁不知道去哪儿找厨子呢!” 沈青霭背对着她,微微颔首:“能过来应急的只有这一个,我把联系方式微信发您。” 找到厨子了? 沈青霭扭过头看她。两个人打招呼。史梅招呼她坐下,问:“生活了几天,还习惯吧?” 傅来音点点头,笑得眼睛眯起:“特别喜欢。” 史梅也笑:“开学就累起来了,加油哟!” “再辛苦也比不上您和史校长。” 聊了一会儿,史梅问:“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傅来音摇摇头:“没什么,就过来看看您。事情多,怕您忙坏了。” 史梅笑眯眯:“乖孩子。” 傅来音和沈青霭一起出来。两个人都是回宿舍。沈青霭看着她道:“我有一幅画送你。” 傅来音受宠若惊:“我?” 沈青霭点点头,面色温和,坦诚与她对视,目光简单真挚:“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 “在国画教室?” “嗯。” 傅来音笑道:“一起上去吧。” 两个人便去国画教室。沈青霭将卷轴给她。 傅来音缓缓打开。 沈青霭画的是女生宿舍楼下的满墙蔷薇。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竟然将柔肠百结的蔷薇画出冷峻的风骨来,每一朵都拼了命的昂扬向上,但又不是热烈向生,有一种孤高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蔷薇花的花瓣让她觉得锋利。一朵两朵,三朵四朵,百朵千朵,浓烈又野蛮,偏偏它们的花梗又那么纤细,仿佛风吹来,这些花朵们都会惨烈地折断。 蓬勃、冷傲、毫不在意。却又偏偏有一点点说不出的温柔。 妙到傅来音心坎儿里。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毫不相干,但她就想到了这句诗。 沈青霭盯着她。 傅来音摩着画,爱不释手,问:“真的送我?” 沈青霭点头。 傅来音想来想去,只能想到曾经和史闻的评画他知道了,又刚好说到他心中某个点。画者表示感谢,自然是赠画。 她卷起来,也不推辞,笑道:“一定珍藏。” 这倒使沈青霭一愣,随即目光又真切了几分。世人爱画,更爱画的价格。真率的人,两毛五的画和两亿的画都视若珍宝,只要他喜欢。傅来音喜欢他的画,不管价格;她接受他的感谢,不管形式。她更看重真心。这自然和她的见识和家境有关,但她的性格也确实是很大的因素。他很难说清他对傅来音的某种感受,他莽撞地送画,是期待着她接受的。她接受了,他就明白他对她的定义是对的,和心里的声音重合了。此种感觉妙到极致。 两个人聊着天回到宿舍。傅来音把画挂在书桌前,又细细欣赏了一会儿,上床睡觉。 才刚沉入梦里,一阵轰鸣声突如其来,陡然刺激,瞌睡全无。傅来音忍不住皱眉,捂了捂胸口。我操。 这个地方她确实很喜欢,但这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凶恶。 第二天,全体员工正式上班。 傅来音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