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扫了一眼。 这时,何源突然插嘴:“说得好像你俩现在是同桌一样,呵。” 语气里是满满的恶意。 向意知:“……” 被忽略了许久,生了许久闷气还没人关心的何源瞪了陆臻和向意知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圆圆真可怜,圆圆就是睡个觉而已,遭受无妄之灾,腿毛没了就算了,还要被罚站,罚站就算了,凭什么圆圆自己要罚站到放学。唉,圆圆好可怜。” 时窈:“……” 认真来说,她也好可怜,就是刚好进教室,刚好站在桌子后面,连当事人都不算,也要被拉出来罚站。 对着其他人,陆臻就是理亏也非常横,在何源腿上踹了一脚,谴责道:“你他妈好意思说,就一点破事,叫得那么惨,你当杀猪呢!要不是你乱叫,我们能陪你一块出来罚站吗!现在还怪我们,有脸吗!” 说完,看了眼时窈,像是在征求她的赞同。 坐一起久了,向意知也是极会坑同桌的人,立刻附和道:“对啊!臻哥说得对!你哪来的脸!” 时窈:“……” 硬着头皮点头:“嗯。” 何源:“???” - 没多久下课铃响,时窈他们三个从后门进班。 她把意向表分发下去,向意知从何源桌子上随便找了个本子和笔,顺给窗子递给何源,幸灾乐祸:“加油哦!好好学习!” 何源:“……” 因着这个小插曲,时窈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临近月考,又是晚上的课,学生累了一天,精力大多不集中,不适合讲课,所以老师都是带着卷子来的,从第一排低下去,让趁着课上写完,明天白天讲卷子。 放学后,时窈收拾好书包,向意知也早早收拾好,一起从教室出去。 沉寂许久的校园再次热闹起来,人潮涌动,校园里建有车棚,不少走读生都是骑自行车电动车来学校的,停在车棚里,放学后去前校门的路上也多了不少车辆。 刚出校园,时窈便看到停在正前方的梁如茵的车子。 她转头和向意知告别:“我妈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向意知挥手:“好的,明天见!” 其实向意知和时窈同路,坐公交的时候,两人坐同一班,向意知离学校近一点,先下车。时窈倒是不介意让向意知趁个车子,但是向意知看到梁如茵就怂,宁愿自己坐公交回家。 时窈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拉过旁边的安全带扣了上去。 梁如茵摁着屏幕,正在发语音条,聊着公司的事情。 等她结束后,启动车子,生硬的问了句:“放学了?” 时窈点头,又觉尴尬,随便找了个话题:“妈妈,你今天没事吗?” 梁如茵是事业型女性,平时工作很忙,所以晚自习放学接时窈的人有时候是她的助理陈想,有时候是时其桦,有时候是她,都不固定。不过时窈早上上学早,她和时其桦谁都能送,无非就是提前去公司处理公务罢了。 两人干巴巴聊了几句,话题便进行不下去了。 狭窄逼仄的车厢里气氛诡异,又格外安静,时窈侧过头,看车窗外成片的霓虹灯飞快掠过。 过了会儿,时窈想到文理分科的事情。 她开口问道:“妈妈,我们高二分文理科,我学文还是学理?”说完,她又补充了句:“老师说我数学好,文科成绩也稳,学文科会轻松一点。” 恰好碰到一个红绿灯,梁如茵踩了刹车,转着方向盘,紧跟前面车辆。 片刻,她开口,语气略有些嫌弃:“学文科毕业能干什么,去你爸公司当个文秘,有什么出息。” 时窈没吭声。 梁如茵直接替她做决定:“选理科。数学都能学好,其他科肯定没什么问题,学不好还是没好好学,给你请的家教都是名师,别人掏钱都请不来,以后补课认真点。” 时窈“嗯”了一声。 其实一早就猜到这个答案了。 之前时窈住学校附近公寓,梁如茵和时其桦又经常有应酬,都不在家吃饭,便把家里做饭的阿姨辞退了,只每周请家政来打扫一次。 现在时窈每天都在学校食堂吃饭,回家后已经很晚了,就没再请阿姨。 到家后,梁如茵让她写完作业早点睡,自己便去书房打电话。 回到房间后,时窈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出来后,从书包里翻出没写完的卷子和资料,没注意,夹在中间的养乐多滚了出来,落在地上。 时窈弯腰,半干的短发垂了下去,掠过脸颊。 捡起养乐多,摞在卷子上面,她盯着看了几秒,倏地想到那会儿陆臻小心翼翼又带了点讨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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