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 刑炎挑了下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来咬。 秦放也只是在他血管处亲了一下。 他俩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去。 司涂和宫琪弄了一堆窗花门花乱七八糟的,等着一会儿到处贴。 “你们穿得好红,”宫琪笑着说他俩,“两个福娃。” “加你一个。”宫琪也穿了条红裙子,秦放说她。 刑炎去洗手间,秦放上楼去叫韩小功,过年呢睡什么觉。周斯明昨晚没回来,楼上就韩小功自己,他门都没关。 秦放站在门边敲了敲,韩小功动都不动,闭着眼:“何人。” “别睡了,有点过年的样子。”秦放笑着说。 “你过年这么有仪式感么。”韩小功还是闭着眼,躺着说。 “你赶紧的,”秦放又敲了下门,“起来了。” 韩小功转头看过来,看见秦放这红短袖,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也太有仪式感了。” 说完他就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然后掀了被子直接下了床。 这人睡觉只穿了个短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也很白很瘦,身材很棒的。他就这么下来了,晨起的反应看着挺明显的,踩着拖鞋要去洗手间,秦放给他让了路。 平时感觉韩小功敷面膜抹脸什么的,加上他的长头发,总让不熟悉的人容易模糊他的性别。但这会儿看着他还睡得挺豪迈的,突然就接地气了。 韩小功收拾完下来的时候秦放和刑炎正坐在一起等着吃饭,早饭是司涂做的,韩小功走过去坐下,跟刑炎说:“你男朋友刚才上楼看我裸体。” “你知道什么叫心如止水吗?”秦放面无表情说,“现在摆一百个裸男在我眼前我都没半点波澜。” 韩小功笑着说:“那倒也未必。” 秦放看他,韩小功下巴朝刑炎侧了侧,说:“这个你也心如止水吗?” “这不算,”秦放低头笑,“……他不算。” 韩小功“嗤”了声,给自己盛了碗粥。 这栋房子里过年的气氛意外的浓,窗上门上都贴了花,甚至还往刑炎的摩托上也贴了一个。韩小功看着到处贴的红纸吐槽太土,其实大家都觉得土,但还在勉强坚持。下午刑炎在院子里吹了会儿口琴,秦放坐在他旁边看。 这俩人穿得跟财神旁边俩娃娃似的,韩小功给他俩拍了照片。花圃,红砖,老院墙,和两个帅得有些亮眼的男生,这画面看起来又和谐又美。 晚餐也是司涂和宫琪做的,剩下三个能帮着干什么就干点什么。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傍晚的时候周斯明回来了,还带了酒。 没有人对他的回来表现出惊讶,大家都各干各的,甚至都没人跟他打招呼,就像平时的每天一样。秦放也很有默契地跟他们一致,没表现出丁点特别。 周斯明也没有暴躁,除了沉默之外没有别的了,直接就上了楼。 这顿饭从上午一直忙到晚上,桌子上强行挤着摆了十六道菜。韩小功又对着桌子拍了两张,他这一天给每个人都拍了照,有的是单人的,有的是跟别人一起。 他们今天喝白酒,秦放是真没敢倒。他那点量勉强够喝点啤酒,白的他一口就得多。刑炎去给他拿了两瓶啤酒放他脚边,秦放问他:“晚上要等跨年吗?” 刑炎说:“喝多了就等不了,你要等吗?” 秦放想了想说:“不重要,你喝多了快到时间了我可以叫醒你,强行跨。” 刑炎笑了下,点头说:“好。” 这一桌六个人,秦放是最后加入进来的一个。他先举了杯,说:“蹭着你们一起过年,挺开心的。认识你们的过程太滑稽了,就不多说了,但是谢谢。”他看了眼刑炎,没单独对他说什么,但是眼神里还是有很多东西的,那声“谢谢”就是因为最终认识了刑炎。之后他又看了眼司涂和宫琪,笑着跟他们说:“大厨辛苦了。” 其他人都笑着喝了他的酒,周斯明没笑,但也喝了。 今天的周斯明难得的平和,没有平时那么暴躁,也不像之前那么嘴贱。可能是因为之前跟韩小功吵的那一架把他吵消停了,也或许是因为别人替他还了债,这件事让他变得萎靡。他是这张桌上唯一的一个不安定分子,只要他消停了就都消停了。 他们都喝了不少酒,除了秦放和宫琪喝的啤酒,小楼里原生的四个都是白的。院子里的灯换了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