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听清:“……嗯?” 秦放自己都绷不住笑,先是抹了把脸,之后指着最亮的那颗,说:“你没听错,就是星星,简星星。” 刑炎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开始时只是浅浅地笑,后来越笑越厉害,笑得咬不住烟。他把烟从嘴里摘了,在旁边按灭。 刑炎还在笑,秦放自己也跟着乐,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可可爱爱的名字实在不太贴他,这名儿现在说起来除了搞笑就是害臊。 秦放说:“你差不多笑会儿就得了,再笑我要脸红了。” 刑炎于是收了笑,但脸上的笑意一时还收不干净。 “我爷我爸姓简,我小时候也姓简,我爷给我起的名儿,反正起得也是不太走心。”秦放说,“但我小时候觉得挺好听的,每次说起来还都特别自豪。” “确实很好听,”刑炎笑着说,“我也觉得好听。” 秦放在刑炎腿上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着,继续说:“我妈当初为了跟着我爸,和家里决裂了,她爸爸……也就是我姥爷,没让她再回过家。所以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我姥姥家的人。” 刑炎不说话,手轻轻搓秦放耳朵。 “我妈是生病离开的,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她走得太早了,我甚至都不记得她,那时候我太小,但我一直知道她很爱我。她走了不到一年我爸就娶了董茵,阳阳出生以后我就改姓秦了,我妈姓秦,我想让她知道还有人牵挂她。” 秦放说到这儿的时候笑了笑:“我爷在的时候整天星星星星的,觉得这名特好听,贼气派。后来别人再也喊不出我爷那气派劲儿了,我就给改了。” 他眼里还有笑意,刑炎俯下身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秦放闭了眼睛,睫毛刮着刑炎的嘴唇,刑炎轻声叫他:“星星。” 秦放闭着眼“嗯”了声,但过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刑炎是南方人,平时普通话很标准,但单独说这样的词还是听得出来跟北方人有点差别,听着像“辛辛”。秦放跟他说:“星星儿……这个儿化音你能说出来吗?” 刑炎试了下,笑着摇头。 “难为你了,”秦放坐了起来,笑着摇头说,“快别说了。” 这年的除夕夜,他们在楼顶上分享了秦放一个幼稚的秘密。秦放之后说:“说出去我就灭你口。” 刑炎点头,嘴唇向内咬着,示意封了口。 这个除夕太快乐了,从早上在刑炎床上抱的那一会儿开始,到晚上都一直是快乐的。秦放看着表,跟刑炎说:“马上跨年了。” 刑炎“嗯”了声,朝秦放指了指远处一个金色的焰火,说:“那个很好看。” 确实很漂亮,今晚看的这么多,它最好看。 看完它之后秦放再低头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半分钟。秦放立刻从裤子兜里抽出一个红包,给了刑炎:“新年快乐炎哥。” 刑炎扬了扬眉毛,接过,伸手进牛仔裤的口袋,也拿了个红包出来。 秦放挑眉:“你也有?” “当然。”刑炎笑了笑,把红包给了秦放,“新年快乐,希望你……希望星星永远开心,别难过。” 别难过。这三个字听来很让人触动。 秦放手里攥着那个红包,他不知道刑炎是什么时候去买的,也没看到他准备。他俩都是偷着准备的,早上各自偷着揣进兜里,揣一天了,红包上都带着彼此的体温。 秦放两只手掌合上,拍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