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弘允难道是假的?那么高雅的人,怎会干这样……这样变态的事…… “我……” 弘允清了清嗓子,正色,起身,下榻。 一本正经,毫无猥琐之色。 弘允边由内侍伺候穿衣,边道:“天亮了,该起了。待用了早膳,我陪你去栖凤台向母后敬茶。另外还有父皇的嫔妃,你也得见见,我准备了些小礼物,你拿去送给她们。深宫内苑中勾心斗角总免不了,打好关系总不会让你吃亏。” 愣愣点头,锦月瞪着眼珠子脑子还在吃惊、发昏。 但看弘允从容不迫、一丝不慌地穿衣,神态举止一派天家贵公子的气度,锦月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是我刚才睡昏头,看错了? 可能,应该,是吧。 弘允口吞莲香,他绝不可能做这样趁她睡觉偷亲脚的事! 锦月笃定一想,便放心了许多。 寝殿之外连接着外殿,看夜的女史隔着重重纱帘听闻弘允吩咐,立刻去外唤了人。姚尚宫领着四侍女早已在外侍立等候。 或许是弘允知道她还不习惯与他太过亲近,是以早早离开让她方便梳洗。 香璇和姑姑周绿影也起了早,在外头等候着,生怕锦月和弘允“同房”同得不顺,出纰漏,而下见锦月安然无恙,才放了心,都在一旁帮侍女递送东西。 “李汤大人可有信儿了?”锦月问。 姚尚宫躬身禀:“回禀娘娘,李大人和娘娘的随扈行魏、浅荇四更便已等在偏殿中,因是新婚头夜,他们不敢打扰殿下和娘娘,就一直在偏殿等候。” 锦月从凳子上弹起来往门口走:“应该早些通知我。算了,快,快请!” 香璇握锦月的手:“姐姐再急也先把衣裳穿好呀~” 锦月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家常的杏色长衫裙,赶紧让侍女捧来衣裳换上。也顾不得去和弘允一道吃早膳,先去了偏殿中找李汤。 李汤与行魏、浅荇三人正在殿中等着,风尘仆仆显然一路苦追。李汤道:“娘娘,马车追上了,是个牙婆拉了一车拐卖的孩子,并没有小黎公子。” 虽然理智早已将这个结果告诉了自己,但再亲耳听见还是让人备受打击,锦月沮丧地跌坐在圈椅上,沉重叹气,眼泪漫了上来。 香璇安慰:“姐姐,孩子已经去了,是我们亲手将他穿上衣裳送入木棺的,我们要坚强下去,才鞥呢为小黎手刃仇人报仇。” “多谢李大人一路辛苦,锦月不胜感激。”锦月道谢,面容还沉浸在丧子之痛里,冰冷麻木。 李汤抬眼蠕了蠕唇。一旁香璇正打量他,见他欲言又止,颇有些奇怪。 此时姚尚宫来催,说弘允在殿中等锦月用早膳,饭菜要凉了。 待锦月出了门,浅荇和行魏才抬起头,都齐齐看李汤,李汤冷冷斜眼睨他们警告道:“别多嘴多舌,只要一日夫人还想着孩子,就一日不会真正的放下过去,和殿下好好过日子。” 行魏咬了咬唇,还是觉得难以闭口不说:“大人,万一那逃走的小孩儿真是小公子呢?” 李汤和小黎也很熟悉,从前李汤以为他是弘允的孩子,格外照顾,教小黎投壶、读书,得知小黎是弘凌的血脉这层关系之后,他理智上才开始排斥,然而心里,还是忍不住欢喜这个孩子的。 “唉……”李汤沉沉一叹,“孩子已经没了,怎么可能是。当年五皇子殿下临死都还想着夫人,这番心意何其深沉,而今好不容易才等到佳人回心转意。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