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老大悄声问道:“陛下,用不用老奴去…” “不用,朕要亲眼看,亲耳听,亲自问!” 说完后,秦老大龙行虎步的走了过去。 这群人身穿华服,交租的流民们纷纷闪开。 李太白注意到了这群人,站起身,面带困惑。 待领头的秦老大来了之后,李太白一看就看出来这群人都是当官的,微微施礼:“学生李太白,寒山书院执教先生,不知几位大人来寒山书院所为何事?” “噗嗤”一声,秦老大身后的邓孝廉乐了出来,满脸鄙夷的问道:“你是书院先生?” “不错。” “既是先生,为何在此收租,既是先生,为何如此年纪,既是先生,为何穿着布衣。” 一连问出三个为何,只见李太白丝毫不慌,徐徐说道:“虽是先生,可事关流民生计,为何不可收租,虽是先生,却也只是教授学子们识写简单的字文,为何要年老者执教,虽是先生,却与书院内诸多大儒同穿布衣,为何非要身着不菲华服。” 秦老大眼底掠过一抹异色,深深看了眼李太白。 邓孝廉被李太白噎的半晌没说出话来,只能冷哼了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书院先生。” 李太白知道越王府不招朝廷诸多官员待见,也懒得客气,呵呵一笑:“自便。” 说完后,李太白又坐回了石凳上继续收租。 白千见到秦老大受此冷遇,刚要出声呵斥,秦老大微微挥了挥手:“无碍,看着便是。” 说完后,秦老大真的带着一群人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旁,面容平静的看着李太白收租。 可越看,秦老大平静的面容越是难以维持下去。 因为数额越来越大,从四五贯,到十几贯,甚至还有几个交了二十多贯。 而这些交完了租子的人则喜气洋洋的进入了书院。 正好轮到了赵金银,李太白扫了眼账目,顿时变脸,起身骂道:“好你个李老儿,山长就知道肯定有人做手脚,果不其然,你改了账目!” 赵金银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没,没改。” “还说没改,山长说了,就给一次机会,若是谁敢接连两次改账目,就离开大集自寻出路!” 赵金银脸色彻底被吓白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李先生,李先生莫怒,小老儿不敢了,不敢再有下次了。” “混账!”秦老大再也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打掉了李太白手中的账目:“他便是改了,你又能如何!” 李太白刚要有所动作,几个护卫突然抽出了长刀。 秦老大语气森然:“他们本是流民,虽是被越王府安置了下来,可赚些钱粮艰辛度日何错之有,你一介黄口小儿,有何资格在此颐气指使!” 说完后,秦老大转过身对赵金银说道:“朕在此,你便往少了交又如何,朕倒要看看谁敢刁难你!” 赵金银眨了眨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也没在意秦老大“朕”这个自称。 想了半天,赵金银挠了挠额头:“为何要往少了交,小老儿改这账目,不就是为了往多了交吗,要不这一个月数十贯的收益…小老儿拿着亏心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