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教的军营!” 言下之意,这个兵大爷已经打算好了,若是过得不顺的话,他可就投白莲教去了。 “白莲教白莲教。一个个都将白莲教说得那么恐怖,我可听说了,咱们的朱皇帝,可也是从白莲教出来的。他们打来打去,还不是师兄弟掰手腕?只是苦了咱们当兵的!” 几个人说着牢骚话,渐渐远离。谁也没有注意到,高大的树上,还有一个人影趴在那里。 等到几个人走过去,丁春秋抽个空荡就跳下树梢,几步来到城墙边往下看去。 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比不得城外光亮。 郁闷的丁春秋只好手脚并用一点点爬下去,爬一点,就听听动静。唯恐遇上埋伏。 幸亏他小心,很快他就听到了一个关键的东西。广州的粮草所在! “真是倒霉啊!粮仓又不是都我管的!我轮值的时候也没有进去看呀!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一个微微有些粗豪的声音道。声音压得低低的,颇有些愤愤不平。 “那是那是,罗大人那是什么人物?岂会在意一点点粮草?小的看,罗大人一定是被人给害了!” 有谄媚声音响起。 丁春秋狠狠打个冷战,这么巧?看看去! 他再次爬回去,在凉风习习中挂在墙壁上,偷偷透过孔洞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偏将铠甲的汉子,微微低着头,骂骂咧咧,他身边的兵丁早就没有了阵型,一个个围在他身边狂拍马屁。有的人拍得高深一些,说得那汉子喜笑颜开。有的人不会拍马屁,但是那个态度也叫罗大人很是开心。 “嗯?偏将守城墙?看起来,粮仓的问题绝不是小问题!”丁春秋心中一动。继续听下去。 “大人您看啊,您一直都是在城东的!可是粮仓是在城西的!便是要贪墨也没有这么远跑过去的道理。再说了,罗大人真要有心,有的是人给您送来好处,何必在意区区粮草不是?” 罗大人一点头,不错不错!这人聪明!怎么知州大人就不想想呢?他那方方的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都是一肚子墨水?其他的都装不下了? 知州根本没有给罗大人解释的机会。见到罗大人那个大脑袋的时候就是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将可怜的罗大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直到知州大人骂完的时候,罗大人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也未必是有人祸害他。罗偏将的值守范围是东城,那天晚上却叫他去值守西城的粮仓。不但如此,还一口气值守三天!我的天!谁家粮仓要一个偏将值守三天的?战争时期,敢这么干的都会尴尬的发现,自己的粮草会少很大一块。而且绝对查不出来是去了哪里! 罗偏将不是这样的人。他最讨厌的也是粮耗子!所以,他除了派出自己的心腹去坐镇,还就没有去过了。他身边的人也是知道他脾气的,绝不会乱来才对! 偏偏就出事了! 三天后来查点粮仓的知州大人惊讶的发现,原本够一万大军吃两个多月的粮草,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大堆!顿时将老头气得上蹿下跳,七窍生烟。 负责看管的是罗偏将,尽管他没有收到任何好处,可是一个玩忽职守是少不了的。 “大人,说起来,邓将军的军营就在粮仓边上,风月楼则在邓将军的军营边上。您看会不会是两厢串通,私卖军粮。结果兜不住的时候,就叫大人您去了?” 罗偏将皱眉想了想,迟疑道:“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本将军要去值守粮仓的?” 旁边的人一愣,有些面面相觑。这个罗偏将莫不是傻子? 当即有个不怕死的小心翼翼道:“大人,他们只要跟知州大人闹一闹,再提议您去值守就可以了呀!” 这是他们夜班的不二法门!不想去的时候就找一些理由去上官那里闹一闹,然后建议谁谁谁去。虽然不是此次都灵验吧,十有八九中的。 罗偏将若有所思。【这么看来,是有狗日的陷害本将军哈!好狗才,你们吃肉,还要将老子拿出来顶罪!果然饶不得!】 心中有了决定,顿时不愿意再说,只领着可怜几个兵丁到处乱转。 罗偏将不说,丁春秋却已经拿到了该拿到的东西。 刺杀?多么没有艺术性的东西!哪里有烧粮草好玩!不是贪心么?你们都拿了那么多,账本肯定不好做吧?我来帮帮你们可好! 丁春秋很清楚,出了纰漏的时候官军最喜欢做的就是烧!把什么什么都烧掉!前提是主官查太紧!现在看来,他们都还在观望。这时候怎么能观望呢?干就完了! 颜爵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叫丁春秋去捣乱而已,竟然做出这等大事! 当天晚上,广州城人声沸扬,火光冲天,将整个广州城都烧得透亮透亮的! 第二天发愁粮草的不再是颜爵,而是大明的官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