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 不可能吧!自己……被凌偡临死前,还下了药?还是,慢慢抽去记忆的药? 这……也太…… “不会的!”唐百衣立马一个打挺,信誓旦旦地反手抓住面前人的大手,庄重起誓言,“阿珩你放心,我就算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毕竟,你是欠我钱最多的人!将军府每天那么多糕点都是阿依记进的,赊账都赊到明年。” 沐珩神情清冷,逆光而坐,琥珀色的眸底深如幽谭,寒凉无波。 自己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好像被提醒了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句,“将军府现在……还好吧?” 火药是自己引燃的,将军府顷刻间一夜毁于一旦。如果说起谁欠谁的账,那明显将军府昂贵到飞出天际的重建费得算在自己头上。 谁欠谁钱最多? 房内有些安静。 唐百衣局促不安地倚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地继续装昏。 沐珩这块冰坨子能不能别在自己面前散发寒意,他就不能偶尔温暖一回么。 过了良久,久到唐百衣舒舒服服地靠着软枕阖眼,都快要睡过去时,耳边才钻入一丝呢喃般的低语。 “好好休息,杂碎为夫会清理,明日医谷的人会来。” 说完,白衣身影长身而起,转身离开。 直到“嘎吱”的合门声响起,自己才睁眼发现,沐珩确实是离开了房间。 他,很忙? 最近,他一直没有时间陪在自己左右。沐珩真的陷入麻烦了? 唐百衣翻身下了床榻,对着铜镜一照,突然脸色一黑。 总算明白刚才沐珩一直抓着自己手不让自己碰头发的原因。 这鬓角的一条缠着丝带的编发是怎么回事?还被编得扭七扭八,一看就是生手缠的发辫。 自己鬓角的头发,真的被焦炭烧短了??? 最近京城发生了大事件。 神武大街每个行人都局促不安地揣着手,生怕惊扰了什么人一般。 “陛下重病?这怎么可能啊!陛下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得了难以治愈的重疾?” “还等什么,赶紧立太子啊!但陛下年纪轻轻没有子嗣,后宫那么多佳人,总有怀胎的吧。遗腹子能立太子么?真不是我咒陛下啊。” “什么?女帝还留下了传召书?女帝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帝王都换了好几轮,怎么还谈起女帝的传召书?” “女帝没有子嗣,这点还用说。所以现在到底太子会立谁?” 大街小巷茶余饭后,京城所有富贵闲人都私下窃窃私语,津津有味地交流,像是谁赌对了就脸上倍光彩一般。 “我听说,女帝是有子嗣的,还不只一个!”一名说书老头儿,饶有兴致地在茶馆暗戳戳同一群茶客津津乐道,眉宇间竟是此消息只有我知的炫耀。 “怎么说,赶紧说说!” 很快,京城关于立储的事,又流传出了一个新说辞。 皇宫内。 帝王寝殿中。 一身黄金龙袍的北堂染正负手傲然独立,面前黑压压跪拜了一群文武大臣。 愤怒的低喝声,带着隐隐龙吟气势,“孤今日偏要出此殿!众爱卿休得阻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