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琪不断机械的将血抹在南极草的母体上,她早已不记得流了多少血,只记得她必须要做的事。 她的脸色,凝成了冷霜一样的惨白,双唇也失去了血色。额上的汗,湿了双鬓的发,身上的白衬衫,血迹斑斑,却仍在用她唯一的利器,保护她在意的人。 母体身上,染上了一圈圈的极致妖艳的红色,它在向它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传递着痛苦的讯息,地下室的一根根藤条,狂乱的甩动的身体,似痛,似哀嚎,似挣扎。 谁能想像得到,曾经毁了德军二战时期实验基地的南极草天敌,居然就会是马钱子碱毒?而曾经害得雪琪差点没命的马钱子碱,竟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成了她的武器? 这个奇怪的生物链,颇有点戏剧性,雪琪苦笑着,疲惫的跌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仍在汩汩冒血的手腕,无力的垂在一边,血顺着手腕,流进了南极草母体的根部…… 地面被藤条拍打得不停震动,本就被掏空的地下,晃动得也是越来越强烈,随时都会倒塌,将她和这株丑陋的植物,一起埋藏。 对于死亡,她丝毫不陌生。 第一次的不甘,第二次的不舍,这一次……她彻底放下。 重新爱过,重新活过,她知足。只希望,若是消失,就别再回来,别再折磨萧弃之…… 好累,也好困,她垂下沉重的眼皮,歪着头,靠在痛苦不已的南极草母体上,想要睡一会,就一会,纵有再大的动静,她都不愿再睁开眼…… 感受到脚下的地面产生微微的震感,刑老等人都僵在原地,盯着地面,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从四面八方伸出触手的南极草,早就忘了要攻击人类,而是一根根的都在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有的缩回土里,有的从地下窜出,有的又互相纠缠。 小强怔怔的说:难道……拓他们得手了? 刑老凝神,很有可能!要不然,这些兔崽子怎么都这副德行了?!说完,他痛快得开始大笑,胡子都跟着在颤抖,哈哈……哈哈……好!烧得好! 脚底下一连串强烈的震感,小强急忙上前拉住刑老,刑老,这里不安全!先跟我撤出去! 撤个屁啊!刑老甩开他,瞪着喷火的眼睛,今天,老子说什么也得灭了这些害人的东西!说罢,端起一个喷火器就对准它们,打开阀门就是疯狂的喷射。 小强见拦他不住,又回头去看教堂,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立即趴下去,拨拉开脚底下烦人的东西,趴在地上,侧耳倾听,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刑老!这片地方会……会下陷…… 刑老抱着喷火枪转过头,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会下…… 他的话音刚落,似在脚下沉睡着的野兽,幡然觉醒一般,发出慵懒的怒吼,快要将踩在它脊背的人全部掀翻! 刑老惊觉,半蹲在地上,稳住身子,急忙道:小强!快带人进去把那几个家伙给我拎出来!快! 是!小强招呼几个弟兄,趁着土地没有陷下去之前,赶紧冲向教堂。 拓!丁骞!恬姐!!他高呼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此刻,教堂产生一阵强似一阵的震动,房屋摇晃,时而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脚底下的南极草藤条,则慌乱的抽动着,仿佛不知该流窜到何方。 小强……我们在这里…… 隐约,听到了丁骞的声音。 小强精神一震,连忙寻着叫声跑过去,果然在一处地下入口看到了他们! 可底下是一片令人心生怵意的绿,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几个,小强急问,丁骞!你们怎么样?他急问。 丁骞虚弱的声音勉强透出来,还没死…… 小强赶紧指示两边人,绳子! 有人递上前,他拴好一头,另一头拴在自己腰上,然后顺了下去。 南极草受到很大的内伤一样,无暇再顾及新的入侵者,小强这才得已顺利到底。 丁骞!你们在哪? 在……在这儿……四周都是南极草,没个方位指示,丁骞脱口,用你的警犬鼻子闻闻啊! 小强也顾不上跟他质气,果真停下来,鼻翼有节奏的翕动,认真的寻找。 不出三五秒,他倏地瞪大眼睛,直视东北角,几步就过去,握紧手里的刀子,抓起覆盖墙面的南极草,狠狠的割断。连续割断几层之后,丁骞那张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