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了,夷陵兄可随意选体裁,咱们是以文会友,不争胜负。” 话说得淡然,却已是胜利者口吻。 许易道,“不就是口水诗么,不瞒列位,在我的家乡,便是垂髫小儿,也能张口来上二三十首,这有何难。” 说着,他抓起笔,蘸满浓墨,朝纸上写去。 却见他写道: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许易搁笔,满场死寂无声。 许易移目看去,陶景圣已经呆住了,苏行春俏面铁青,围观众人皆面有所思,先前为陶景圣叫好的一干女修们,竟有几个捂着胸口直掉眼泪。 许易的视线落在宣冷艳身上,宣冷艳的目光也朝他看来,那双美眸中透露出的情绪,极为复杂,有震惊,有感动,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 “陶兄,我这首作品,和你的比起来如何?” 许易含笑问道。 实事求是的说,前世的许易虽是半个文学青年,但真心不喜欢现代诗,但这首致橡树,却是例外。 以树喻人,寓情于物,情景交融,感情真挚,是许易心中现代诗巅峰中的巅峰。 而陶景圣的作品,在这个新体诗刚刚发轫的世界,勉强能算佳作,可和许易这首新体诗的顶峰相比。 无疑是云泥之别。 陶景圣的脸上头一回没有了淡然,眼皮微跳,口舌发干,“夷陵兄大才!是陶某输了。” 他素来接受的教育,让他没办法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强词夺理。 毕竟,只要眼睛不瞎,识得文字,谁都能品味出两首作品,孰优孰劣。 只是一点,让陶景圣万分想不透,这个夷陵公子怎么会精通新体诗,毕竟,即便是在仙殿,研究新体诗的,也就在那一个不大的圈子。 而且这首作品,分明是女性的口吻写的,十分不对劲。 不过,这个档口,他不打算多话,多说一句,便会让人以为,他堂堂陶景圣,真的在死缠烂打。 “宣小姐,不觉得这里很闷么,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待会儿?” 许易在宣冷艳的授意下,向宣冷艳发出了邀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