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还有关系吗?压根儿没关系! 两人都没关系,她爱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爱说到到什么时候就说到什么时候,关他屁事! “滚开!” 文秀的愤怒已经完全将抹杀了理智,情绪激昂,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李俊推了开,慌乱中她立即站了起来。 “啊——” 下一刻,她却惊恐的叫出声来。 李俊浑身是血的站在她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身上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刀剑划破,衣衫褴褛,片片染血。他身上的血一直流淌,滴在水磨石的地面上,像一颗颗红宝石,鲜艳夺目。他浑身是伤,可是似乎不知道疼似的,薄唇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 “啊——” 文秀再次尖叫出声,因为,李俊染血的双手已经将她牢牢地抓住了。 他的力气好大,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像是要将她的胳膊捏碎似的,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也挣脱不了。她浑身都在颤抖,她在害怕,她不敢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李俊怎么可能受伤呢? “阿秀,你的嘴好甜,我好想吃啊!” 李俊双瞳涣散,愣愣的看着她的唇,缓缓地低头,像是一个木偶似的,将他的嘴巴对着她的唇印了下去...... “啊——阿俊!” 文秀突然惊醒,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心中大骇,久久不能平静。门外传来李麦穗的敲门声,她声音竟然干燥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梦! 这不是真的! 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李麦穗没听到屋里的人回应,更加担心着急,又加快了敲门的频率,“秀姨,你没事吧?秀姨,你应应我。秀姨......” 文秀喘了两口气后,慢慢挪下床,接连喝了两杯冰冷的茶水后,这才缓缓平复下来。 吱嘎—— 房门大开,外头天已经大亮。 李麦穗站在门外,眼睛都已经急红了,见她开门,急切的抓住她的胳膊想要关心她到底怎么了。谁知道,她一碰到文秀的胳膊,文秀却是吃痛的猛地退后了几步。 “秀姨你怎么了?”李麦穗惊恐的问道,“你在房间里又哭又闹,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满头大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文秀微微摇了摇头,同时却是撩起了袖子,而她双手的胳膊,竟然有捏出了青紫的痕迹。难怪李麦穗碰着她喊痛了,胳膊都肿了,能不痛吗? 娘蛋,真是活见鬼了! “没事了,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吓到你了。”文秀有气无力,不仅是把李麦穗给吓到了,连她自己也吓得不轻。 梦中那一幕实在是太真实了,李俊先是指责自己勾搭别的男人,随后又想扑倒占有自己,再然后又突然一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既恐怖又可怜,吓得她喘不过气来。 梦醒了,现在也还有几分后怕。 李麦穗听她真的做了一个噩梦,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没事了没事了,梦醒了就不怕了。秀姨,你再回屋躺会儿,我熬好粥再叫你。” “好!” 文秀躺回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而且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湿腻的难受。李俊浑身是血的模样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躺了一会儿后,她从柜子里拿了换洗的衣裳,提了一桶凉水进洗浴室。 她还是没有彻底冷静下来,需要凉水冰一冰,说不一定,洗个凉水澡出来,她就彻底把噩梦给忘记了。 七月初,天气炎热的厉害,即便坐在屋里不动,也是汗流浃背,浑身不舒服。 文秀洗完澡出来,看着自己身上传统的长衣长裤,心里格外难受。放现代,这天气她穿的什么?嗯,吊带衫,热裤,清凉又吸睛。 嗯,要不,她也做两套? 文秀正想的出神,李麦穗已经熬好粥了,挨个叫了树儿和桐桐吃饭。树儿早就扎完马步回屋温习功课去了,而桐桐还赖在李麦穗床上。 昨夜,文秀与陆靖几人闲谈,桐桐便跟李麦穗一起睡了。 或许,她还是跟文秀一起睡,文秀也不会做那么恐怖的噩梦了。 两个孩子洗漱完进屋,乖巧的唤了一声“娘亲”,然后开始吃早饭。一顿火锅之后,第二天早上来一点清粥去去火,非常不错。 文秀对李麦穗满意的很,简直是白捡了一个大闺女。她实在弄不明白,李麦穗这么好的闺女,王氏和李福到底是怎么想的! 算了,一想起那对贱人夫妻她就有气,还是不想为妙。 “秀姨,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文秀应了一声后,不想再纠结那个噩梦,转了话题道:“麦穗,你会做女工是吗?” 李麦穗点了点头,但却是谦虚的道:“嗯,会一点。你上次给我买的布,我给桐桐做了一件小褂子,快做好了。” “真的吗?”桐桐一听有新衣服穿了,激动地不得了,然后嘴甜的道:“谢谢大姐。” 树儿淡淡的白了她一眼,谄媚!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