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咧嘴一笑,俊逸的脸犹如三月暖阳,仿佛让文秀觉得厨房里的气温陡然升高了不少,只听他顺嘴道:“不是每日都有口福么?” 文秀一愣,瞬间在心里大骂:靠,臭流氓! 文秀不想跟李俊比臭流氓,毕竟,她是口号声很大的假流氓,而向来不苟言笑假正经的人才是真流氓。 通俗一点,她不是他的对手! 文秀先做的竹笋烧肉,食指粗细的竹笋是班竹笋,是这一带最为好吃的竹笋,鲜嫩可口。买这种笋要靠运气,碰见了才能买到。如果不是火锅店跟人签了合约直供,他们今儿可就吃不到这么鲜美的竹笋了。 竹笋鲜嫩,用不着像干竹笋那样先泡,然后再烧煮一个下午的时间。嫩竹笋和肉一起炒后,放入作料,等作料的味儿都渗入之后,便能出锅了。所以,等她烧上竹笋盖上锅盖后,便去忙着剁肉。 肉丸子汤没什么难度,大多的人都会。但是,如何放芡,又放多少,那就又是一门手艺了。放多了,肉太硬,吃着老,没鲜味儿不好吃。若是放少了,肉又不能裹成一圆球,汤开之后,瞬间就散。 总之,只有掌握好了比例,做出来的肉丸子才会又嫩又软,松香可口。 李俊做菜的原则是熟了就成,所以即便他之前在西塘村下过厨,但也仅仅是“熟了”“能吃”,要与文秀的手艺相比,那就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文秀做饭做菜,安静的模样,总会情不自禁的将别人的眼睛吸引到自己身上。俗话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但殊不知,认真做事的女人也更加可爱。 李俊望着文秀的侧脸出神,心里早就痒痒的如蚂蚁乱爬,又痒又乱,耳边回荡着她剁肉的声音,平添了几分音调 这几日,文秀在厨房里帮忙,亦是忙的脚不沾地,晚上洗漱完之后总是沾床便睡。李俊心疼她,不忍晚上还折磨她,是以一连吃了几晚上的素。只能悄悄摸一摸小手,浅尝即止的亲亲小嘴,最要命的是,越这样,他越是备受折磨,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难得今日得闲,托了老天爷的福气,二人世界之后,嘿嘿...... “你笑什么呢?大白天捡到银子了?” 文秀剁好肉馅儿侧身,便看见李俊一个人偷着乐呵,虽是一张俊脸,但却总觉得他脸上写着“猥琐”二字。 李俊跟文秀在一起,几乎就没“防备”二字可言,脱口而出道:“机会不能错过......”但也仅是一瞬间,他忽然收了笑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岔开话题道:“阿秀,肉都剁好了?以后这种粗活,还是我在做吧。” 文秀笑而不语,就这么一副“从实招来”的眼神,根本不接他转移话题后的茬,顿了顿后才道:“你刚刚说什么机会呢?” 额..... “战机,想到之前的战役,战机不可错过。” 沙场是战场,夫妻之间的闺房乐事也是战场。他没撒谎! 文秀见他不坦白,也不再多问,继续做菜,只是她嘴角噙着冷笑,显然没相信李俊的“战机”。 竹笋烧肉和肉丸汤都不是什么高难度且费时间的菜,再加上文秀手脚麻利,动作熟稔,两道菜很快就出了锅。随后,她又将厨子们剁好准备煮火锅的鸡块儿做了一盘辣子鸡,这才让李俊端着两菜一汤上了楼。 李俊端着菜经过大厅的时候,菜香味儿飘进了众伙计的鼻子里,一个个吸着鼻子,目光随着他的移动移动,直到他上了楼消失在拐角处才失落的收回视线。 东家刚刚端的是什么菜? 好香! 李俊向来冷着一张脸,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所以伙计们刚刚明明很想问一问是什么菜,但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是以一个字都没问。但是,文秀平易近人,又不苛责下人,倒是让有些十分好奇的人壮了胆。 文秀一手捧着碗筷一手提着一壶酒从后厨出来时,便被拦下了,这拦她的还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陈谦说起过的陈良才。 陈良才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算不得十分出众,但却胜在长的干净,让人看着不讨厌。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文秀道:“姑娘,可是做什么好吃的了?给我们也尝一尝鲜嘛!” 文秀本想让他们自己做,材料后厨有,但转念一想,倒是秉着“与民同乐”的意思,点了一声“好”,然后转身进了后厨。 众伙计见姑娘愿亲自下厨给他们做菜,激动的都快哭了,一个个猴急猴急的跟上去,生怕掉了队。 陈谦听到动静儿柜台望过来,来不及出声阻止,文秀已经往后厨去了。他值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陈良才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真是胡闹! 陈谦心里虽有些恼陈良才,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放下手里的笔和算盘,跟着去了后厨凑热闹。 文秀也没做别的,让了陈良才烧火,她则将就剁好的鸡块做辣子鸡。一同功夫下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