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薇连忙矢口否认,再一想她给钱的时候没注意到方依秋,一准是这个死丫头告的状。 “是不是五妞这个贱蹄子跟你胡说的?”江向薇上前两步就想抓着方依秋甩耳光,“我让你无事生非!让你嘴贱!满嘴扯谎的搅家精!” 方依秋眸光微寒,一把将江向薇的手打开。 “哎呦,你还敢还手了是吧?老娘好吃好喝把你养大,现在打两下都不成了?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 方高飞忍无可忍的钳制住江向薇的胳膊,指着方思萱的袖口讽刺道:“这事儿跟小妹有什么关系?她方思萱偷吃不知道把嘴巴擦干净,兔子毛还在袖子上沾着呢!” 一屋子下意识的看向方思萱的袖子,果然看见了几撮粘在衣料上的灰兔毛。 铁证如山,江向薇被堵的无话可说,当下就又换了说辞。 “你大妹身体不好,我想给她吃点肉补补身体咋了?连这点小事都要跟妹妹计较,老三你怎么当哥哥的?” 方依秋冷笑连连,原身这妈可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说这话也不嫌丧良心。 “您可真是与时俱进,大集体才刚解散,前脚不用吃大锅饭,后脚就学会开小灶了,这进步快的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虽然不是历史专业,但近代史还是了解一二的,这些话说的丝毫不怵。 这时候讲究一家人不吃两家饭,只要没分家,那就还是一大家子,这种开小灶的事情闹出来,黑水沟的村民能明里暗里把江向薇脊梁骨戳断。 江向薇气的不轻,捂着胸口直喘气,半晌突然扭头转向方贵财嚎了起来。 “老头子,你就这么看着你闺女跟儿子欺负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年轻时缺衣少穿,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自己生的讨债鬼挤兑,我这活的还有啥意思,不如干脆跳井死了算了——” 方依秋听的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当场把寻死觅活的江向薇扔进水井里。 可一家之主方贵财却很吃这一套,当场就垮着脸开口了。 “你们就是这么当儿女的?五妞,你是大学生,你们老师没教过你怎么孝敬父母?赶紧给你娘认错!” 认错? 方依秋一口气梗在了喉头,咬着牙忍了又忍才没当场骂回去,她深呼吸了两下,一声不吭的回了原身住着的储藏室。 紧跟着不远处也传来了摔门声,应该是方高飞气不过,也跟着回自己屋了。 方依秋说原身住着储藏室可是半点不掺水分的,十几平米的泥胚房,光是谷仓就占去了一多半,角落里还堆着各种农具和家什,只在靠墙位置支了个一米宽的破木板,这就是原身的‘床’了。 打量完眼前连个窗户都没有的破房间,方依秋真是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穿越白捡了个年轻十几岁的身体都没法让她感到高兴。 “……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家才行。” 她蜷缩在破木板上,用手掌按着饥饿到烧灼的胃部,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