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石,反而,还将自己一派的官员悉数赔了进去呢?不仅如此,连他自己,也命丧黄泉,最终落的个连尸骨都找不到的下场。 “叶承枢!你……”方立文捂着胸口,可那殷红的鲜血,似乎怎么捂也捂不住,倔强的向外流逝。流逝的不止是他的鲜血,还有,他的生命。 一向是西装笔挺,头发梳的紧贴在脑袋上的人,此刻也是一身的狼狈不说,连表情也扭曲僵硬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不可置信,方立文的脸上,不断的抽搐着,很细微,却也很骇人。 他的额前的碎发,堪堪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眼睛中的恶毒。 “叶承枢!”这个名字,几乎是被他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你,你竟然……咳咳咳!”喉头一痒,狂喷出一口鲜血,洒在他白色的衬衣上,分外狰狞。 “我怎么?”男人孤冷的眯起那丹凤眼,狭长的眸子中,折射着并不冰冷反而还沾染着几分温度的光芒,他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人,步伐依旧是那般的优雅,还带着几分慵懒,一步一步,缓缓的朝方立文走去。 “叶特助,危险!” “一个半死的人,有什么可危险的。”叶承枢轻蔑的勾唇,嗤笑一声。 “您是省里的特别行政长官,你的安危,关系着成万上亿的人。我不能拿您的安全开玩笑。就算您要去,也请让我——” 不耐烦的勾勾手指,不咸不淡的目光从自己的保镖队长身上划过,“我说,你在这儿站着。” 声音不大,语气平静,但就是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在。 可那人也是铮铮军人,他笔直的挡在叶承枢面前,一动不动。 “陈枫,够了。”温副书记,不,是温汉生温省长拉了拉那人的袖子,冲他轻轻的摇摇头。陈枫咬了咬牙,向旁边迈了一步,将路让了出来。 “谢谢温省长。”叶承枢侧头,绕有礼貌的冲温汉生点点头,扬了扬手指,“你们,站远点。有些话,我得单独跟方秘书说。” “知道了。”温汉生在陈枫开口之前,就已经将人扯到了一边。 叶承枢抬步,不缓不慢的走了过去,轻描淡写的目光自方立文胸口的伤口上划过,摇摇头,叹气,“方秘书,知道你输在哪儿了么?” “咳咳咳……”方立文努力将喉头的血腥咽了回去,虽然气气若游丝,但语气中的恶毒丝毫未曾减少,“我知道,我输在了方力显的身上!我竟真的以为他成了个废人,却没想到,他早就成了你叶承枢的人!” “不,你错了。你不是输在漏算了方力显,你是输在了你的愚蠢和白痴上。方秘书,你若还想再与我说完你要说的话,那你就听我一句劝。别捂着胸口了,那伤痕虽然最痛,但却不是致命伤。你的致命伤,在这儿。”说着,叶承枢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方立文的小腹,“你的肺叶,已经被方力显用军/刀刺破。” 闻言,方立文立刻将双手挪到了方才叶承枢所指的地方。 “所以我为什么说你愚蠢呢,你瞧,连你自己哪儿是致命伤你都不知道。方秘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叶承枢,我活不长了,你废话少说。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的!你又是怎么猜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方秘书,你又错了。知道你会出现的人,不是我。知道你在这里的人,也不是我。” 咬了咬牙,方立文一字一句的道:“方力显!” “没错,是他。”叶承枢笑的格外灿烂,“知子莫若父,知弟莫若兄。你的一言一行,方力显一清二楚。你会做什么,去哪里,方力显动动手指头就猜到了。你想瞒过我,简单。可你想瞒过方力显,恐怕不会简单。” “所以,我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对么!”方立文一双通红的眸子,仿佛是从血海中走出的一般,“你早就从方力显口中得知了我的一切计划,所以你任由我将顾灵色掳走,为的,就是能给方力显一个光明正大杀了我,却也不会被法律制裁的机会,对不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