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左祥六十有三,一身伤病,请求殿下允许左祥,将这颗头留在这里。” 云鼎大拍卖场后面,传来一声平和的声音。 牢笼内,统领左祥苍老的声音,直传了出去。 “是啊是啊,我们大家凑凑,五十颗人头这种小事,哪能让殿下为难,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这些左氏老人,能活着看到殿下纵横捭阖的一天,已经知足了,老天待我们不薄,多谢多谢。” “哈哈,我家殿下,左容早已经是活死人,不过,殿下,听二殿下说,殿下已经完婚,属下只想知道,我左阀下一代殿下,可来人?” 后面的牢笼之中,众左阀高层人人神情激动。 左家来人了…… 三殿下来了,在为他们拼命。 外面可是有星辰小战神,甚至星辰大战神在,绝不能让殿下涉险。 后面声音一起,前面顿时鸦雀无声。 左星尘全身武力波,如汪洋涌动,他心头一暖,笑道:“几位叔叔伯伯,左家长孙左泽龙,今年应该会叫爹娘了,左家长女左思蒙,也牙牙学语了,左星尘无能,暂时只生出三男两女……” 左星尘一句话落,后院中传来一片哭嚎之声,有人纵声长笑,有人恸哭失声,有人更是欢呼不停。 偌大的左王左千岁,再也抑制不住,老泪纵横。 “有孙儿了……” “左阀后继有人了……” 左祥高声叫道:“三殿下,请殿下容我献出这颗头颅,左祥年老病衰,已经回不去的,只带左祥的一颗眼球回去,让我看一眼家人即可……” “我左容老残不堪,请三殿下成全……” 后院牢笼之中,请求献头者,竟然达几千人! 这些左阀铁血汉子,十几年狂战不休,身心交瘁,早已经处在崩溃边缘。更是伤痛加身,饥饿伤病,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 关这个牢笼之内,更是度日如年,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忽然放下心事,反而想寻求一个平静。 左星尘心口一痛,一振手中战枪,沉沉地喝了一声。 “诸位叔叔伯伯,你们谁再敢妄言弃头,左星尘必治你临阵脱逃之罪!……左星尘是接你们回家的,我从武商帝国,一路杀过来,何止十万里,诸位叔叔伯伯,左星尘今天放一句狂言,没人能挡我们回家之路,无论是谁,挡我者死!” 左星尘的喝声,在空气中震荡,他神念一扫,已经看清了后院。 云鼎大拍卖场,其实并不宽广,十万之众,束缚在几个牢笼之中,人挨人,人挤人,苦不堪言。 左阀的十万之众,饥渴交加,有些人连站立都不稳,全身颤抖,几度昏死过去。 而在一边的角落里,确实堆积着死去的武卫们。 左星尘胸口大痛。 他的神念扫过一角,所有牢笼之中,只有那一处,并不拥挤,那里坐着一位老者,他须发皆苍,枯瘦如柴,只有浑身的气势,依然故我。 那应该就是左王,左星尘的父亲,一个离家十三年的擎天巨柱。 左星尘咬了咬牙,收回目光。 后院已经是哭声一片。 “殿下,左容不敢临阵脱逃……” “殿下,左祥是战死这人,这颗头也是战而弃之!” 左星尘沉声喝道:“左武卫,左星尘在此,听我号令,禁声!” “遵命,殿下!” “禁声——” “殿下号令,禁声!” 忽…… 后院转瞬之间,悄无声息,十万左武卫,人人泪流满脸,人人胸口起伏,却再无一声发出。 左星尘战枪一摆,淡然一笑。 “你们这帮猪狗,左星尘给你们一次机会,只有一次机会,谁来立刀挑战,可立决生死,左星尘只赌一顿酒肉,给我的族人,谁敢来战!” 立刀挑战,历来是洛星大陆的规矩,这样的挑战,生死不论,超脱与律法之上,是属于强者为尊,这唯一法则的规矩。 就算是帝尊,也不会过问,谁生谁死,全凭你的战力如何。 左星尘的话一出口,奴隶坊前的诸强者,眼睛就是一亮。 “当真?”龙再兴沉沉问了一句。 左星尘冷笑点头:“不错,老匹夫,机会难得,你不想试一试,左某这颗人头,祭奠你孙子,足够了!” “哈哈,不错不错,足够足够了,属国小贼,你够胆,竟然敢立刀挑战,好好,老夫成全你就是。” 左星尘一摆手。 “等等,猪狗们先听清楚了,我左星尘可立刀挑战,无论是谁,皆可来战,但是,先立下规矩,我死,则万事皆休,你亡,这三天里,不要再打搅我的家人,另外,输者,不但输头,还要输给我一顿酒肉,用来庆一庆我们家人团聚,你们可听清楚了,先答应了这条件再说!” 他目光扫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