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静乐,沉声道: “胡闹!莹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个郡主!” “皇上赎罪,莹儿、莹儿有十分要紧的事情告诉你。” 女孩闪转粲然的琥珀眸子,看过银发男子一眼,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敛回眸光,蹲身自顾自的穿好绣鞋。 华南信心烦皱眉,对她恹恹的挥手: “你吃饱的话就到别处去玩,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 “不行,这事关乎到你的宠妃!” 女孩起身后脱出一句,态度坚决。 “云汐?” 华南信俊方的白脸上掠过迟疑的神色,目光化作一缕寒烟轻飘飘的瞄向下首第一席的男子。 对方神色如常,坦然喝酒夹菜,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诚然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见帝君不发话,静乐细步至御案前,凑到他的耳畔小声嘀咕起来。 现场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的惊奇疑惑。 “怎么回事啊?” “是云妃出事了。” 宫妃席上逐渐起了窃窃私议声,这群长舌妇本就喜好谈论是非,而今听闻事情有关景阳宫的云妃,更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么优质的谈资。 “哎,你说她会出什么事啊,出去都有二十人的仪仗贴身护着,难不成还能掉到井里去啊?” “嘘,你们看,皇上的脸色不大好……” 经一人提示,众妃引颈,果然看到聆听状态里的帝君脸色瞬息万变,紧接着骤然圆睁了黑烁烁的眸,眸底凝起氤氲阴冷的光泽。 狠狠推开静乐,眸光似剑射向源仓夫人一旁空落落的席位,华南信倦倦的闭了两眼。 再睁开时,他轻声唤来梁缜: “去,让月西楼带十名锦衣卫亭外侯着。” 换上一副笑面环看下首众人,帝君开口,嗓音如碎玉投珠: “各位先行自便,朕有事去去就来。” 银发男子装模作样的站起,满眼都是虚伪的关切: “皇上,不要紧吧,可要微臣跟随。” 帝君负手大步而出,口吻幽冷: “不必,你与汪灿陪好使臣。” —— 皇宫另一端,典书阁二楼僻静的房间里,长案边两道相依亲密的身影被侧入窗棂的清明月光投在青砖地上,拖出墨青的痕迹。 几度翻覆的抵死缠绵过后,云汐急促的气吐幽兰,绯红灼灼的面上满载甜蜜与愉悦。 华南赫身心满足,将娇软的小女人打横抱离桌案,和他一起坐到玫瑰椅上。 歇息一刻,他手捋女人汗津津的青丝,感叹道: “真是不公,你分明是我华南赫明媒正娶的妻,如今你我见面却搞得好像偷情。” 云汐坐在夫君的腿上,享受着他亲手为她绾发,逐的劝慰他道: “眼下华南信登基不过两年,虽说他喜奢挥霍无度,然朝野之中也有不少为之效力的能人,想要背后动他们也不容易。赫,看来我们真要再辛苦几年了。” 拢出一个精美的发髻,华南赫覆了云汐的葇荑,深深看着她柔声细语: “好,这次我都听你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有一丝怀疑。” 云汐头靠他的肩头,知他这话是指静乐郡主下药华南信一事,轻轻拥了他,十指贴在他汗水黏_腻的脊背上恬婉一笑: “别急,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出宫,眼下还缺时机。那时候,我们便可相依相伴,共图大举。 我哥哥已经传回音讯,他正遍走大羿集结道宗的余部,初步成立了‘红焰教’,华儿也在为我们暗中运作。 赫,你要尽快联络到江淮安,让他为我们拉拢到汪灿此人。” “明白。” 华南赫内心振奋,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神情又添几分幽幽: “云汐啊,苦了你了。从东厂走到现在,这些年你跟着我并没享过什么福。” 云汐微笑着拧起他的一寸银发: “我们夫妻一体,说这些做什么。” 抬眼望向窗格,云汐叹道: “时候差不多了,赫,你先走,出宫务要小心。我还要回去找华南信,验看那边的成果。” “哎,你也小心。” 华南赫起身穿好衣袍,托住云汐的小脸与她深深缠吻过,眸光温软现出一丝不舍。 “主子。” 待华南赫离开,知棋进房打开手中的包袱,从里面掏出崭新的衣裙配饰。 月色下为云汐装扮好,主仆两个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在夜色的宫道上扬长而去。 造景石后有黑影一闪,慢慢接近了典书阁。 登上二楼,逐一房间看过,他终于在把角的小间里嗅到满室情靡的气息。 剑眉玩谑的挑起,他双臂环抱在胸前,唇角抿起邪肆的弧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