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荡来荡去。 云汐疼得热汗滚滚,呼吸沉重。 “蕊姬,你快走,这边还有岫玉。” “我……娘娘您要保重。” 蕊姬再次落泪,实在不忍看她如此惨状,脚步匆匆的推门离去。 云汐看着她的背影掩在沉重的门扇外,血泪潸然: “岫玉,我们就要离开皇宫了,你高兴吗?你愿不愿意随我离开?” 岫玉不住的点头,扑进主子怀里埋首痛哭。 …… 华南赫兄弟秘密回到府邸时,已是隔天的深夜。 穿过九转回廊那会儿,华南赫摸着额头的汗水,喜笑: “小北那孩子真是因祸得福了,我真没想到摧花断续的神功居然……居然还有那种功效!” 蛊笛坦坦道: “所谓‘断续’就是如此。只要能突破第九重境,身体断掉的部位就能再生。” 华南赫边走边想: “保险起见,赶明儿还是叫淮安过去,给他好好检查一二。” “小北已经握有月西楼的全部罪证,你说他的计划可行吗?” 对于勒霜在清风寺地下工事里诉说的想法,蛊笛仍存顾虑,不免询向孪生弟弟。 华南赫神显凝重步行缓慢,沉吟片刻才道: “我认为可以一试,横竖时、月二人争权内斗已久,若有小北做时凌的助力,定能除掉月西楼。不过,眼下我反而更加担心莹儿和云汐的处境。真希望莹儿聪明些,千万保护好自己。” 蛊笛安慰的拍拍他:“走,接下来咱们好好想想怎么搭救云汐吧。” 推门就见寝室里站着一青衫的后生,肤色细腻,五官精致得尤似娟秀的女子。 不等兄弟二人开口,此人抱拳微微一笑: “久仰两位华南王爷的大名,今日有幸相见,乃傅某三生有幸。” “你姓傅?” 蛊笛打量她的装扮,悄然收了手刃: “莫非,你就是索罗华的部下,昔日万花楼有名的花魁傅丹青?” “正是在下,”身份被拆穿,傅丹青浅笑,落落大方: “在下女扮男装全为行走江湖,让二位王爷见笑了。” “姑娘言重了,请坐。” 华南赫招呼她落座,为三人倒上茶水,送上一杯: “我还未曾当面谢过姑娘几年前协助东厂画像,搭救云汐的恩情。” “王爷不必如此。” 女人接茶谢过,略饮一口,开门见山道: “长话短说,在下此番不请自来,一为二位王爷送云姑娘的消息。二为商议,如何救她出宫。” 华南赫神转悲切,灼灼的问: “你有她的消息?已经一天两夜了,她的情况怎么样?我与兄长回府,正要商量如何救她出宫。” 傅丹青愁苦的把头低了低,微摇道: “情报是蕊姬派人递出来的,云姑娘的情况很不好,蕊姬说她必须尽快出宫寻医,或许可以把毒医好。我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对她这么狠!” 蛊笛思索片刻,问她: “你可有何计划?” 傅丹青直言: “我想过,明晚动手,火烧景阳宫。” 思量间华南赫徐徐点头: “是个好主意。届时火起,我们的人充作侍卫、太监手推空水车赶至现场,趁乱将云汐装入水车运送出宫。” 傅丹青赞同一笑: “行此事者须熟悉皇宫里的情况才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我就是想问,你们在宫里有多少线人可参与这次行动?” 华南赫眉眼溢出忧愁: “我们倒是有些线人,不过他们的带头人刚刚暴露,恐怕这波人多少会有牺牲。不过我会尽快入宫一趟,再秘密筹集人手。” “不可!”蛊笛立刻打断他: “华南信已经提防你了,你出面只会把事情搞砸。既然没人手,我们就创造人手。” 他对着神情困惑的二人狡黠一笑,从衣襟里摸出一只不大的皮套。 打开来,里面是一捆细细的银针。 针长三寸,足有百枚。 华南赫眼前一亮,满面惊喜: “这…这难道是……?” “正是!” 蛊笛知他想说什么,笑意笃定看向傅丹青: “就这样吧,我悄悄进宫筹人,明晚三更动手。待水车出宫,劳烦姑娘的人在天马巷作接应。” 傅丹青用力一点头:“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