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撞了上去。皇上借此出出气,倒也在情理之中。 萧回颇为淡定地等待着,只想着待皇上出完气后,晚上同萧敬一同回去,并提醒他往后需处处谨慎些。 哪里想到,一直到第二日中午,都未有丝毫将萧敬放出去的消息。 萧回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便来到御书房门前求见。萧敬被关在大殿之中整整一日,还是皇上亲自下令,这是个人都会无比忐忑,而这一日,也不知皇上是否准许人去送饭,若没有,他这一日该是如何度过的? 御书房内,皇帝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端起一旁李道士送来的特质的茶水,大口喝了一下,随后才道:“让他进来吧。” “是。”俞繁垂下眼眸,隐去眼底万千思绪。 萧回得了准许,一进来,不敢抬头,便已直接跪下。还不待他开口,那帝王便已沉声道:“若你是来为萧尚书求情的,便不必开口了。” 萧回一噎,面色顿时有些难看,旋而,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敢问皇上,想要如何处置萧尚书。” 皇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嘲谑地开口:“萧监正前几日天象便未算个精准,如今又关心起非本职之事,莫非是想改换行当,去同宗人府丞当差么?” 萧回心下肃然一惊,深深叩拜而下:“臣不敢!” 只浅浅一试探,便被皇帝如此挑刺警告,他如何还能继续不知死活地深入探问? 皇帝重重地一甩袖,微微抬起下巴重重地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看他,“你还有何事么?” “臣,告退。” 而待萧回下去后不久,便有一暗探模样的人跪在了皇帝面前,将质子府近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尽数报上。 自从柳梧烟的事发后,他便颇为关注质子府,初时倒不是为了旁的,只觉这质子胆大妄为,丝毫不将他南越女儿的声名放在眼里。 这探子盯了一段时间,却发现这质子与他们想象中的大有不同,似乎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近些日子燕昭寒并未刻意藏拙,也许是为拒婚事,近来表现出极其强硬的拒绝姿态,加之多年不管燕昭寒的北昭皇帝竟派自己亲儿子领着来使出使南越,仅仅只是为了帮燕昭寒推拒这门婚事,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燕昭寒同北昭来使会面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更是让他疑心四起。 而帝王之疑心一起,之前所有的疑点与蛛丝马迹,瞬间便回笼至一处。他想起几月前他那野心昭昭的三皇子曾多次亲自登门质子府,又想起前两日柳梧烟口无遮拦跑到自己面前的哭诉。 “皇上,您可是需要休息了?”俞繁瞧见皇帝面色略显惨白,往后一靠,既虚弱又疲倦的神态,不禁出声询问。 皇帝像是被惊醒般,猛然睁开眼,浑浊的双眼里充满警惕。当看清周围景象与眼前之人后,那警惕才逐渐散去。 “俞繁,或许朕与你,还有那些朝臣,往日里,都小瞧那北昭质子了。”皇帝冷不丁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M.FEngYe-ZN.com